聲,脆聲道:“才不告訴你呢,你也猜吧?”
小人兒年紀小小,卻是知道什麼時候該顯擺,什麼時候該保持神秘,這會兒,在她小心思想來,自己不告訴大傢伙,讓大傢伙越猜越猜不著,越猜不著,自己就越聰明,到時,大傢伙再求自己的時候,再告訴他答案才是最好。
薛向原本就是為了哄她開心,至於小傢伙如何猜到答案,他卻不會縈懷,不過,做戲做全套,人家不願說,他還得接著死皮賴臉的問,因為這位小姑奶奶的脾氣,他實在是太清楚了,若是隻問一兩句就不纏了,保管接著麻煩就要纏著自個兒了。
果然,薛向再三苦苦哀求,小人兒越發得意了,樂得眉開眼笑,還安慰薛向說,不急,慢慢猜,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猜不著,我再告訴你……
薛向見她高興了,心下大慰,叫過賣麻糖的中年,遞過一塊錢,瞧了老大一塊,讓小傢伙抱了,便朝屋內行去。
步進大門,過道兩邊的花園皆以凋零,除了右側園中的一圍松柏青蔥碧綠,凌風傲雪,園內除了雪白,便再無什麼顏色。昨天新下過雪,過道雖清掃一空,可園內卻是皚皚純白,現出道道齊踝的腳印,還有兩個歪歪捏捏一大一小的雪人兒直立當庭,脖子裡還各自圍了圍巾,細細一瞅,便知那雪人正是堆的薛向和小傢伙,因為圍巾正是這二人的物什。
“咦,怎麼沒人呢,就你在家?”
薛向卻是奇怪了,因為他知道這會兒除了薛安遠還沒放假外,小晚,小意可是全放假了,更不提兩天後的小年就得出嫁的大姐薛林。
“就三哥和我在呢,他在後邊的水塘上溜冰,嘿嘿,我沒叫他呢,給他個驚訝!”
小傢伙哧溜一下,從薛向懷裡溜了下來,便朝後院跑去。
薛向聞聽小意在窗後的水塘上溜冰,心下惶急,隨手丟了行李箱,幾個大步趕上小傢伙,一把把她抄進懷裡,便朝後院趕去,到得後院,便見水塘上,一個身材的小子腳下一雙銀色冰刀鞋,在寬闊的冰面上自由得翱翔,時而側滑,時而單腿,有時還來個單體轉身,身姿優雅,靈活舒展,倒是極盡美感,而冰面左右兩側還站著兩名軍裝青年,一男一女,薛向卻是眼熟。
“三哥,大哥回來嘍,我接的,哈哈……”
小傢伙一聲歡呼,冰面上的小意抬眼看來,瞅見一雙親切熟悉的眼神,霎時間,就在冰上笑開了,幾個急速滑,轉身就到了近前,薛向伸手輕輕一搭,便將小意託上了地面。
薛向親熱地拍拍小意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怕不是有一米六五了吧!”
“一米六八,還得長呢!”
小意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正是長個兒的年紀,他薛家人的基因本就極好,再加上生活富足,營養無缺,自然就生得長大,這般身高不說在同齡人中,鶴立雞群,便是和尋常成年男子也是無差。
一大二小三兄妹久未相聚,見面自有一番說不出的親熱。這邊,薛向三兄妹正說得熱鬧,那邊的兩名軍裝青年也步了過來,到得近前,刷的一下,齊齊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這會兒,薛向卻是想起這二人為何瞧著眼熟了,原來在嶺南時薛安遠的別墅見過,正是別墅裡的衛士,“你們也好,別叫首長吧,叫我薛向就好!”
薛向這會兒那個安辦參謀的軍官證早還了安老爺子,畢竟他現下已然不是靠山屯那個誰也不認的大隊長了,而是蕭山縣常委副縣長,堂堂正正一級政府的主要領導了,若還是掛著個軍方身份,即便是隻有安老爺子認可的軍方身份,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以,這會兒,見了軍中戰士的“首長”稱呼,自是難應,再者,即便是軍方下級稱呼地方上級也是用“首長”,可在家中,薛向卻是不願弄得這麼嚴肅。
見薛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