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審訊官漲紅的臉又變得有些發青,他終於應了一聲,示意陸霜年可以離開。兩個參謀在楚瑞的示意下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宴會上所有的冰桶都被拿了回來。
“長官——”
“說。”
“這個冰桶裡的有□□的殘留。”
楚瑞面無表情。屋裡的幾個夏澤高官面面相覷了一陣,然後似乎都陷入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第二天,陸霜年接到了夏澤陸軍參謀總部的聘書。
汶鼎。
似乎一夜之間,情報處處長的名字成為了整個軍政界的禁忌。叛國罪從來不是什麼可以四處宣揚的名聲,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有著另一層身份。
顧宸北站在視窗漫不經心地晃動著手裡的酒杯。他最近很閒,畢竟有一大群人在拼命地藉著陸霜年叛國的由頭挖掘他顧宸北從軍以來一絲一毫的錯處,企盼著能就這樣將他從第一師的位置上拉下來,將整個顧家打入萬劫不復。
然而此刻這個風口浪尖上的男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著陸霜年。
他不知道究竟該怎樣在腦海裡描繪那個女人的樣子,索性便放任了所有他記得的她笑起來的樣子層層疊疊地浮現。他們總是聚少離多,不久之前那個狡猾的女人還說著等他回來過年,而現如今他們之間已經隔著敵我之分。
顧宸北喝掉了杯子裡的酒,隨手擱了杯子。
有人敲門。
趙志輝走了進來,“師長,外面有人想見您。”他猶豫了一下,道:“她叫陸昔華。”
顧宸北挑了下眉,“讓她進來吧。”
顧宸北瞧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陸昔華,淡淡地笑了一下。
“陸醫生,找我有什麼事麼?”
陸昔華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小洋裝,收腰的裙子顯出她優美的身段來。她的臉上帶著掩飾不去的憂慮,別有幾分柔美。她微微低了頭,道:“沒什麼,只是……”
女人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抬起頭來,說道,“是關於阿年的事情。”
“哦?”
“阿年她……她是我的妹妹。”陸昔華說道:“我很擔心她。”她語氣有些急切:“我知道阿年做的工作很危險,可是她已經很久沒和家裡聯絡了,我去她的辦公室找她,可是那裡已經被士兵封鎖了,我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情報處處長叛逃的訊息早已經被汶鼎高層全面封鎖,除了對陸霜年的調查緊鑼密鼓地進行意外,這事幾乎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顧宸北淡淡地笑了一下,語氣卻沒有任何起伏:“陸霜年現在並不在汶鼎。陸醫生的擔憂我恐怕也無法解答。”
陸昔華怔了一下,她心思飛轉。
——陸霜年和顧師長,不是有婚約關係的麼?
女人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阿年從小吃了很多苦,如果顧師長能好好待她……”她的眼眶竟微微地紅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便放心了。”
她早聽說,顧師長所謂的婚約,不過是為了制衡家族之間的勢力的幌子,否則老大不小功成名就的兩個人,怎麼就一直不見完婚?——想來也是,顧宸北這樣的人物,又怎麼能瞧得上陸霜年那丫頭。
陸昔華一邊出言試探著顧宸北的態度,一邊剋制著自己心中的喜悅。對面這個男人長身玉立面容英挺,再想到他的家世身份,——這分明就是上蒼賜予她的佳偶啊!
顧宸北挑起一邊眉毛。
——這個演技拙劣的女人真的是陸霜年的姐姐?
男人語氣冷淡:“陸醫生對妹妹的心意令人感動。只不過顧某也不過是她陸霜年的未婚夫,恐怕在她心裡,也不過無關緊要罷了,又怎麼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無關緊要”陸昔華抓住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