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周永長長吐了口氣,彷彿在黑暗裡看見了曙光,抓住了希望。
他側頭對老婆兒女道:“不要怕,大使館派人過來的,肯定沒事的。”
“嗯嗯!”李小云和周軒穎齊齊點頭,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等待的時光同樣難熬,他們又不敢亂動,只能一會看下手錶,一會改變姿勢,就像長了蝨子。
“怎麼還沒來?”寂靜冷清的地下停車場裡,李小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外面很亂,沒那麼快……”馬朝陽同樣心焦如焚,可還是半安定氛圍半自我寬慰地回答。
就在這時,遠處的電梯抵達,有幾道腳步聲傳出。
“來了……”周軒穎小姑娘正驚喜開口,卻被他爸爸一把捂住了嘴巴。
周永心有餘悸地對她搖頭,示意再等等。
先前酒店裡,就有遊客以為是警察趕來,興奮地衝了出去,誰知被叛軍抓了個正著,至於結果如何,不難想象。
蹬蹬蹬,沉重的腳步拉近,有生疏的英文響起:
“你的車在哪裡?”
“前面,就在前面,我大部分的錢和珠寶都在那裡。”一道低沉的女聲慌亂回答道。
馬朝陽、周永等人的心緩緩下沉,本能便縮成一團,試圖躲得更隱蔽。
他們透過對面的幾塊擋風玻璃,隱隱約約看見四名叛軍打扮的人押著位容貌姣好的白人女性走到了一輛深紅色轎車旁,其中一個似乎是頭領,獨自走在旁邊,押解者則時不時在那白人女性胸口、下身揩個油。
“在副駕駛前面的格子裡。”那白人女性用下巴指著深紅色轎車道。
一名叛軍士兵拿著車鑰匙,按了一下,解除了鎖閉,然後繞了過去,開啟車門,試圖從格子裡拿出什麼。
為首者模樣計程車兵往那邊靠攏,免得手下趁機藏匿部分財物,剩下的押解者,目光也不由自主望向了對面。
見此情狀,那白人女性忽然動了,她右腳猛地往旁邊一踩,“摁”在了一名士兵腳尖,與此同時,她身體半蹲縮起,左肘後揮,打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襠部。
“噢!”“噢!”
兩名士兵一個抱腳,一個捂襠,接忘記了開槍。
白人女性當即轉身,快步奔跑,想要逃離。
砰砰砰!
幾聲槍響之後,她停了下來,軟軟倒地,後蓋骨被子彈掀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並伴隨著死者正常的失禁現象。
那名為首計程車兵學著外國電影,吹了下大口徑手槍的前端。
他接受過正規訓練,部落裡罕見的神槍手。
周永緊緊捂住了自家老婆和女兒的嘴巴,一臉的驚恐。
剛才那個場景,就連自己也差點失聲喊出。
“沒有!”搜查計程車兵懊惱抬頭,“那個婊子!”
他望了眼死透的白人女性,低聲嘀咕道:“可惜……”
為首者沉著臉,等待受傷的兩名手下緩過來。
這短短的幾分鐘,對馬朝陽、周永、李小云和周軒潁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幾乎是數著每一秒熬過,連呼吸聲都變得細微,生怕稍大一點就被發現。
過了一陣,除了襠部受創計程車兵再難支撐,剩下的幾個叛軍開始砸周圍的車玻璃,搜刮著裡面殘留的事物,引來一陣陣報警聲。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覺得收穫不大,還不如出去搶別的地方,這群士兵沒多久就離開了停車場,留下血腥味道瀰漫的靜默。
馬朝陽和周永他們對視了一眼,吐了口氣,癱軟了下來,不知這樣的噩夢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熟悉的華國語,聽到了標準的普通話:
“馬朝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