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我咬了咬杯子邊:&ldo;大師不是能看到我背後的東西麼。&rdo;
&ldo;你信?&rdo;
我點點頭。
&ldo;那就好辦了,&rdo;把剩下的一截菸頭在煙缸裡掐滅,他彈了彈桌子:&ldo;我們做筆交易吧。&rdo;
&ldo;什麼交易。&rdo;
又從煙盒抽出支煙塞進嘴裡,憑空輕吸兩口,菸頭倏地亮了:&ldo;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是撞上很邪的東西了,&rdo;
&ldo;邪?&rdo;
&ldo;很邪。你沒感覺到麼,比如有時候會莫名感到身上很冷之類的。&rdo;
冷,倒確實。論誰見了我曾經見到過的都會冷。只是邪麼,我倒覺得他一張被濃妝弄得白是白黑是黑的臉,更邪:&ldo;很嚴重嗎。&rdo;我問。
嘴裡緩緩噴出一口煙,他眼睛在那團淡藍色的煙霧裡眯了眯:&ldo;我會負責給你除掉,當然,不是免費的。&rdo;
&ldo;多少錢?&rdo;
&ldo;視難度而定。&rdo;
&ldo;哦,&rdo;我點點頭,把杯子裡最後一口可樂喝乾:&ldo;大師,印堂在哪兒。&rdo;
他愣了愣,半晌沒有說一個字,我背上包站起身:&ldo;大師慢坐。&rdo;
&ldo;我剛才在和你開玩笑。&rdo;剛轉身,身後響起那男孩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ldo;說你身後有東西,是我開玩笑。&rdo;
仍舊是一臉模糊的表情,他用那雙離遠點就成了兩團漆黑色的眼睛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他之前在對我開玩笑。
我朝他笑笑,邁步朝酒吧外走去。
&ldo;你確定不接受這筆交易?&rdo;沒走幾步他又道。
沒理他,我繼續朝前走。
&ldo;不要後悔。&rdo;
後悔?
先是那一老一少兩個怪人,後是這麼個神神道道的小騙子,我坐在那裡繼續和他浪費時間才會後悔。不如趁時間還不算太晚,去找乘警撞撞運氣算了。
想著,沒再理會那個少年,我逕自出了列車酒吧。
循著印象裡乘警辦公室的位置一路找過去,路上靜得沒碰到一個人。火車上的人好象都睡得比較早,七八點就看到他們全都在床鋪上待著了,何況這會兒已經將近十一點。一個人在走在空落落的過道里,車身搖晃出單調的節奏,在這樣寂靜而狹窄的空間裡莫名的讓人身上微冷。
剛過通道,突然聽見身後一些細碎的腳步聲:
&ldo;啪嗒……啪嗒嗒……&rdo;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隔著一節車廂的距離,我遠遠看見有人從其中一扇門裡走了出來。
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的那個個子很高,幾乎和通道口門框一個高度,可是很瘦,稀少的頭髮下面一截皮包著骨頭的脖子,套著件寬大的褂子在通道里慢騰騰走著,像只佝僂著背的老鴕鳥。
有點眼熟,片刻突然想起來,好象是和我一個單元的那個邋遢的老頭。
邊上跟著個五六歲大的小姑娘,一身桃紅色小洋裝,蝴蝶似的在老頭瘦長的身影邊鮮艷得有點扎眼,手裡拿著根棒棒糖,牽著老頭的手跟著他一路朝前走。轉眼過了道口,兩人消失在我視線之外。
我下意識緊走兩步跟了過去,輕手輕腳跑到他們剛才拐進去的那節車廂,在道口邊小心朝裡張了張,卻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