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辛苦了!現在你的偵查任務完成了。從現在起,你跟著大部隊。”
“主席!可是雷子他……”
李海牛罵道:“閉嘴!啥時候了!瞎磨嘰!”
謝家祥一想也是,牽著棗紅馬默然不語的站去一邊。
“主席!來的是清軍前哨!”李君端著望遠鏡站在路邊一塊石頭上喊道。
“多少人?”
“大約二十多個騎兵。”李君報道。
姚梵知道清軍一個騎兵營分10隊,250人分成十個25人的騎隊。
“這是清兵的哨探,雷子一定是被他們抓去的。”李海牛判斷到。
“是!清軍五個騎營眼下分兵三路,一路下了官道,正在北面的野地裡向東行,一路向南包抄,中間一路繼續沿著官道迎頭趕來。我和雷子被清軍鋒哨察覺包圍了,我好不容易才打馬逃了出來,雷子的老馬實在跑不動了……嗚嗚嗚嗚……”謝家祥說著就大哭了起來。
“你哭個甚!”李海牛鄙夷地瞪著謝家祥。
姚梵下令道:“停止前進!全體上刺刀!四個營沿官道排成線列隊形,各排20人分四列!各營長以下屬四個連為排列單位,結成空心方陣。”
李海牛連忙拿起步話機向其餘各營傳令:“主席命令!全體上刺刀,準備迎戰!四個營就地排成一線!各排20人分四列隊形!各營結成空心方陣!”
隨著一、二、三、四營分別組成空心方陣,各方陣前後相隔50米的在官道上肅立,遠遠看去,像是一串糖葫蘆。
青州八旗都統德克吉納終於率領三個蒙古正黃旗騎營趕到了官道以北,德克吉納騎在一匹通體烏黑的青海河曲馬背上,用一杆銅質單孔望遠鏡望著南面那些已經靜候多時的膠賊。
當看見膠賊手裡拿著那種短的可笑的刺刀,排成一個個空心方陣,德克吉納的眼睛輕蔑的眯成了一條縫,嘴角撇下,板著臉喊道:
“大清威武!蒙古健兒們!隨我殺膠賊!”
牛角號淒厲長鳴!德克吉納高舉馬刀一馬當先!率領三個本標騎兵營如黃色潮水般卷向南面官道。
西面官道和南面野地裡的兩支鑲黃旗騎兵聽見牛角號響起,立刻放開韁繩發起了合圍衝刺。
姚梵頂著鋼盔站在一營的空心方陣中央,注視前方等待著時機。
馬蹄聲隆隆作響,大地微微顫動,蒙古八旗騎兵從百米外就開始取弓在手,只等衝到50米後就要開弓射箭。
“八旗的膽量比起他們祖宗來差遠了,200年前的八旗兵不衝到50米內是不會摘弓的,不到30米內是不會射箭浪費體力的呢。”姚梵心中感慨。
姚梵的戰士們已經端著槍好久了,前排臥姿,把槍架在用工兵鏟臨時挖起的土堆上,後排跪姿,端著槍死死的瞄準著敵人,後排抱槍站立著。
隨著騎兵如烏雲一般壓進百米,各連隊指揮官下命:
“全體瞄準!”
於是後排的戰士也端起槍來,站姿射擊不能端槍太久,否則容易肌肉麻痺,顫動影響射擊精度。
幾乎同時,所有的連隊指揮官都在狂喊:
“射擊!!!!”
暴雨般的槍聲響了起來,如上蒼要洗刷大地一般的猛烈橫掃著面前的騎兵。
戰士們的面龐繃得緊緊地,甚至有些猙獰,緊張和興奮把他們渾身的肌肉全板結了,只有手指在一次次的扣動!
呼嘯的彈雨中,蒙古八旗騎兵紛紛隕落,連人帶馬的翻滾著、死亡著、痛呼著,在秋日金陽下的這場白日暴雨中歸於塵土。
一時間馬匹的嘶鳴、人聲的慘叫、槍聲、馬蹄聲、幾百斤的戰馬撞擊地面聲、騎士落馬後骨斷筋折之聲……聲聲混雜,交織成一首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