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犯人!”
那婆子們一聽,晚節難保,心中不甚哀怨,正當哭天叫地時候,一個婆子看到縮到一角落的紅綾。
“這,這裡還有一個姑娘……”那婆子說道。
紅綾心中悲慟,哀莫大於心死。
那兩個牢頭相識一眼,眼前一亮。
“看身形是個絕色。”一個牢頭讚歎了一句。
“不錯。”令一個摸著下巴說道。
那二人朝著牢房裡的紅綾走去,幾個婆子讓開身子,心道:還好逃過一劫。
這時候正巧聽到門口一聲通傳:“別大人到。”
眾玩樂的牢頭驚了一瞬,卻沒有停下來,因為這樣的事情被別大人看見也不止一兩次了,那別大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別大人斜睨了一眼這靡亂場景,果真沒有說一句,朝天牢深處走去。
眾牢頭都知道他是來看天牢內的一個犯人的,那犯人抓進來已經好些年了,別大人三年前上任的時候更不用說,那犯人比他們來的都要早。
黑袍人從牢房的走道處走過,黑色的斗篷吹拂著,他從懷中拿出一條白色的帕子掩住鼻子,顯然不喜歡這種靡亂又骯髒的氣味。
他快步走過,突然聽到一聲女子的聲音。
“你們再上前一步,這簪子就會刺入我的喉嚨。”
這聲音冷靜,從容,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威懾力。
別韞清步履一滯,幽冷的目從這方望去,落在紅綾的臉上,眸光一亮又一黯。
只是片刻間他已然邁開步伐朝那牢房裡走去。
那兩個牢頭見是別大人來了,忙低頭行禮。
別韞清一揮手那兩個牢頭頗不甘心的相視一望後退下。
紅綾靠著牆的身子在兩個牢頭走後垮下來。
別韞清接下斗篷披在了紅綾身上,紅綾不可抑制的一顫,又警惕的望向這個高大,相貌平平,一雙眼卻睿智溫和的男子,這男子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紅綾後,對身後的一名屬下揮揮手。
柔和的聲音自天牢響起,與這裡的靡亂極不相符。
“這姑娘我帶走了,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那男人說完後,看也未看那牢頭和紅綾一眼。
紅綾被他的屬下扶著走在身後,想要努力掙扎,又想開口大吼。
那黑袍男子似是察覺到了,駐足,轉身。
“如果你聰明,就知道別亂叫,現今跟我走是最好的,自少我不會像他們那般對你。”
“我是朝廷抓的犯人……”紅綾沙啞地開口道,她不明白來人的意圖,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好的意圖。
別韞清勾唇道:“少一個丫鬟不算什麼。”
男人惜字如金,這樣的解釋已經算是破例了,不過因她長的太像那個人,那個將將上任的“黑袍將軍”。若是真能透過這女子查出些什麼,到底是對形勢有利的,黑衣人微勾唇角,朝天牢外走去。紅綾跟在後面,頓然有股身陷算計的自覺,只是她初來京城,又如何會被人瞧上?到底是為了什麼?
耳邊纏綿骯髒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渾身猛打一個寒噤。
姚家,是真的敗了……
沒有多餘的情愫,她只感世事造化,不悲不喜,不驚不憂。
姚家一被抄家,姚思珩和姚思珺這方就接到了訊息。
“哥,我將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了,老爺子將所有值錢的都帶到京城了,這裡剩下的東西將將全部託人當了,我們現在就走,已聯絡到了西涼的商人他們將我們帶到西涼,再去漠北!”姚思珺說道,邊說邊裝著行囊,如此變數,又如何不百感交集。
靳公子,來生再見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