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血脈裡帶出來的狠,是磨滅不去的。
宋家嫡系繼承人的血為陰嗜之血,是為惡靈最為惦記的滋養良藥,她有時候也懷疑,為什麼偏偏捉鬼除妖的千年正派宗門,卻底子裡流瀉著這樣的極惡之血?
太詭異,反差太大,彷彿就是一個無底的詛咒,迴圈千年,讓宋家人永遠超脫不得,為人所懼,為鬼所懼且惦記。
每一世的宋家家主終不得善終,死後屍首都被惡靈惦記,只能火化。
而佇立在華國卻是以最神秘最陰暗的一面出現,華國不承認有鬼怪,但往往出了事兒求爹爹告奶奶地來求她們出手,宋家孤苦,子嗣單薄,只有離開宋家的人才能長命,這也是當年姑姑逃離宋家的原因。
她將帝星娛樂交給她,語重心長地說:“沉姜,宋家的劫數來了,你會是宋家的最後一位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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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本座可沒有同情心這種東西(甜)
“……姑姑你占卜了天命?你可知道我們宋家人最算不得的便是國運與宋家的天命還有自己的命數?擅自占卜天命,折壽十年也是少的。”
宋沉姜皺眉,對於姑姑的囑咐銘記在心,宋家天命?她會是宋家最後的家主?難道是說宋家會葬送在她一個人的手上?
加之之前王婆投胎前同她說的話,她的劫數,宋家的劫數都紛至沓來,神魔井開,異界之門出現裂縫都是前兆。
如今前途未卜,她哪裡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錯了,本座可沒有同情心這種東西。”
沉允緩緩道,又是一派邪肆溫和,暗黑的漩渦在他的眸子裡氾濫成災,整個人都掩於夜色,他是暗夜的使者,是惡魔的靈魂。
極惡之地孕育出來的魔怎會有憐憫之心,他可不是人,宋沉姜這姑娘好歹還是個驅魔師,耍起性子來倒還忘了這茬?
“你到底是什麼?我見識淺薄,從未在異界見過你這樣的異類。”宋沉姜心下一緊,他說自己沒有憐憫之心,對啊,他又不是人,怎麼會有這種對於異界來說早已摒棄的東西?
“異類?你這麼看本座?”
沉允見她神色漸緩,眼底的緊繃漸漸舒展,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白皙修長的指俯下身挑起女人俏麗嬌小的玲瓏下顎,完美無瑕的容顏一點點湊近她。
冰冷又裹挾著他獨特味道的氣息一點點落在女人耳邊的嫩肉上,酥酥麻麻,撩動心絃得緊。
“你來自異界,不是異類是什麼?”
宋沉姜終究還是繃不住冷漠的小臉,對上他幻若星辰大海的眸子她就忍不住沉淪,捨不得……被他這樣湊近,抬眼滿是他湊過來的俊顏,那樣勾人,讓她鬼迷心竅。
“我是魔,不是異類,小東西記住了。”
沉允驀然湊近了女人浮現淡粉的面頰,知曉她定然被他撩撥得有些動情,眼底滑過狡黠,居然驀然湊近到她的耳邊,唇瓣微啟,軟嫩的唇一張,便咬住了她粉嫩嫩的耳朵。
宋沉姜敏感得緊,特別是耳朵上突然被襲擊的酥麻,簡直像是被一條閃電擊中,一瞬間傳遍全身。
她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獨特的味道,喜歡他邪肆的壞,喜歡他陰沉的冷,喜歡他臉頰的薄紅,以及此時貼合著她軟軟的耳朵細細密密地纏弄挑撥。
人有個別的物種不能做到的絕活,那便是說謊,心口不一,戴著面具生活的人類在這浩瀚的人海里浮沉,久而久之也便忘了自己從前的樣子。
她是人,她也會撒謊,她說要他把於自己相處的一點一滴當做一場夢的時候,她整顆心都在結冰。
可是她始終還是個初涉虛浮社會的女孩,與人交集太少,學不來那些狡詐心思,掩不住內心的渴望與愛戀。
此刻驀然被她覬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