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卻突然落下了一張小紙條。
穆雲羅指尖有些發顫,開啟紙條的手忍不住僵硬,其實她已經有所感覺,只是很難接受,很難接受而已。就像鈴海的傳說,海很愛那個女孩,但他僅僅只是一片海,連可以擁抱她的手也沒有。
紙上是那陌生卻有些熟悉的飛揚之筆:“喬喬,我是夏夜。”
寥寥六字,不知道為什麼穆雲羅只覺得苦澀難堪,我知道的,你那麼獨特怎麼會是東棋哥呢?夏夜,很高興你第一時間就來找我,可我,怕是根本負擔不起你的感情呢!
邵東棋一直在吃藥,這段時間覺得狀態越來越好了便也沒再吃,便是這樣才讓夏夜有了可乘之機,他再次出現在現世,第一時間便是去找她。
他在廢墟的馬路邊等著她,他說:“喬喬,過來~”他叫她過去,因為他知道,他走不過去,他有靈魂愛她,卻沒有身體和一切去追求她喜歡她。
喬喬,過來。因為夏夜走不過去了~
“喬喬,我們沒有分手是嗎?”夏夜抱著她,緊緊地彷彿下一刻就會失去她一般,想要將她融入骨血。
他知道的,但是他不願意相信,他不相信一睜眼就是一年多以後,他無法接受邵東棋自作主張就剝奪了他最重要的東西。是他甩了她?怎麼可能呢?
穆雲羅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夏夜?原來是夏夜啊!怎麼……又回來了呢?
邵東棋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裡,一旁是他神經科的主治醫生,他虛浮蒼白的俊臉抬起,緩緩道:“是他回來了嗎?”
“嗯嗯,你大清早昏迷在大馬路上手上還插著個刀子,看樣子是他插的,角度極為刁鑽,要是多一分你怕是就沒命了。”於邪扶了扶額,有些傷腦筋道。
“說了多少次藥不能停,你什麼時候才能聽得進去?我還能害你不成,他明顯就是想跟你同歸於盡,邵東棋,你不要命了嗎?”於邪氣急,他怎麼會有這麼個作死的朋友,偏偏他還是他的主治醫生,想要袖手旁觀都不行。
“他不會殺我的。”邵東棋抬了抬被割破縫好的手腕,只覺得鑽心地痛,眸色陰沉,卻帶著一股子倔強。
“是,他不會殺你,卻會傷害你。這是加量的藥,以後吃這個,這藥不能停,你給我記住了。”於邪把藥扔給邵東棋,然後自顧自地生氣出了病房。
“等等,阿邪,我是在哪裡被發現的?”邵東棋突然問道。
於邪要踏出病房的腳步一頓,轉頭狐疑地看著他,然後道:“鈴海附近的環海高速路上,你就躺在路中間,渾身是血……”
“怪不得肚子也那麼痛呢~”邵東棋揚起一抹蒼白的笑意,似是不在意卻又似陰沉的惡魔。
“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做的,所以你最好控制好自己,別讓他回到現世,萬一他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不是次次每件事你都能替他處理妥當的。”
“他是去見雲羅了吧?”邵東棋喃喃自語道,於邪冷漠地看著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還是出去了。
“夏夜,抱歉~”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你抵死掙扎也回不來現世,讓你回來了也得不到你的……喬喬?
邵東棋換了一身病號服,十分虛弱,他原本穿的衣服上全是血跡,被拋到一邊,褲袋裡露出的一小角紙條有些扎眼,他知道,這是“他”留下的,他甚至都能想象依“他”那暴躁的性格會說些什麼。
最終,邵東棋還是走了過去翻找出了那張帶血的紙條:“邵東棋,遊戲開始~”
遊戲嗎?夏夜,你就快消失了,你還有命跟我玩遊戲嗎?
原來身上扎的這幾刀根本就不是他的報復,他是有預謀的,他的身子越虛弱他越有可乘之機,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打算……是想擠掉我而存在?
邵東棋拿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