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的名聲不好了,連累了崔家的名聲,崔家的人決不會跟崔老夫人善罷甘休的。
崔氏一跪下,牛車中的女聲但停下了,好半天才見早上被扔出去的月姨娘小心的邁定牛車,將一個身穿暗紅色深衣的夫人攙了下來。
崔老夫人嘆了口氣,走到崔氏身邊將一隻保養的白皙軟嫩的手伸到她面前,“快起來吧,阿惠,我只是懶得下牛車,倒讓你們夫妻心裡不安了。”
崔氏連忙起身扶住她,“母親難得來這邊一次,那能過門而不入呢。”
幾人一路進了正堂,崔氏扶了老夫人坐在了主位上,與丈夫兩人再次向她行了禮。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臉上的笑已不見了,她指著一旁眼睛紅腫,怯生生站著的月姨娘對崔氏道:“你也把阿璇那丫頭寵慣的太過了,連父親房中之事都敢管,庶母她說扔就給扔出去了,還有規矩麼?這要是傳出去,女兒家的名聲都壞了,身為母親你怎麼能由著她的性子亂來。”
崔氏低頭恭順道:“阿璇這幾日身子不好,難免脾氣暴燥些,我已經罰過她了。正想著叫人把月姨娘帶回來呢,可巧母親就帶她回來了。”崔氏陪笑道:“看來,輕月還真是孃的心愛丫頭,給了我們郎君,還是這麼捨不得。”
說到這裡,她掩唇而笑斜瞄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見他臉色深沉,不辯喜怒。不由得心下一動,看著自己丈夫的樣子,好似對月姨娘也不是很滿意啊。崔氏暗暗的盤算著,看來他對月姨娘的興趣已經到頭了。哼,阿璇還是少操練,像這種女人就該暗中下手直接除了,犯得著明面上親自處置麼,憑她也配!
老夫人對於這種結果好似挺滿意,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對崔氏道:“阿惠,咱們崔家的女兒可沒有善妒,不許丈夫親近妾室的。對了,阿璇呢?我來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她出來。”提到李璇,她好不容易見到陽光的臉又陰了下去,“該不是不想見我這老婆子吧。”
李祖納側頭看身妻子,也帶了些微的不滿。
崔氏陪笑著道:“上黨王、河間王、太原王還有蘭陵王剛剛來訪,還未離去呢。阿璇和二郎、三郎在陪著諸位王爺。”
老夫人一聽高家的這些惹禍精都聚集在這裡,就不言語了,也不提把李璇抓來讓她訓一頓的這個事情了。
此時李璇的書房裡,李琛和李璜已經回來了,也都陪坐在書房裡。李璇正在跟高孝琬下樗蒲,其他的人要麼觀戰、要麼閒聊、要麼也擺開棋局撕殺。
李璇雙手將樗木製成的五木合在掌中,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讓我擲個盧出來吧,不管那路神仙,保估一下。”
“噗,阿璇,你這時候才求神仙保佑是不是晚了點。”高孝琬指著棋盤上李璇那都沒怎麼動彈的棋子笑言。
李璇沒理他,專心的四處求神拜佛,然後閉著眼睛猛的將五木扔了下去。聽著五木落在盤中的清脆聲音,她沒敢睜開眼睛,只是伸手捅了捅站在身邊的高渙,輕聲問道:“小叔叔,是盧麼?”
高渙看著玉盤中三白兩黑的五木,微微的搖了搖頭,阿璇什麼都好,就在玩上少了點運氣。
“小叔叔,不是我又擲了塞出來。”李璇沮喪的嘟起了嘴,她的賭運怎麼差成這樣呢?每次一說到玩遊戲,她總是墊底的那個。算了,已就都這樣了,還不知痛快點面對現實好了。
她睜開眼睛往玉盤裡看去,然後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玉盤裡那五顆全黑的五木並沒有不見。她興奮的跳起來,拉著一邊的高渙叫道:“小叔叔,你快掐我一把,我沒做夢吧?我真擲出盧來了?”
高渙靜靜的看著拉著他蹦跳的李璇,伸手掐掐她的小鼻子,含笑點頭,“嗯,是真的。”話音一落,滿屋子的人都斜視他,尤其是坐在李璇對面的高孝琬,更是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