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滿足的嘆道:“紅蘿,這蓮香可真醉人,只是不知道吃起來如何?”
“哈哈,阿璇,對著滿園的奼紫嫣紅,你就只想到吃麼?”隨著爽朗的男聲響起,床上的女孩驚喜的站了起來,她笑盈盈的注視著紅衣少年款款而來,甜糯的女聲響起:“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見到那紅衣少年來到近前,女孩盈盈下拜。慌的那少年連忙舉步上前,一把拉起來她,口中責怪道:“阿璇,說了見到我不要這麼多禮,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是,是,是,我的河間王!”李璇拉著紅衣少年的衣袖,與他一起坐在塌上,方才正色道:“三哥,要是我不行禮,讓祖母知道了,可是會罰我的!”
紅衣少年身子向後一仰,斜倚著那個竹枕,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女孩細看,半晌之後方才低嘆道:“阿璇,幾月未見,可曾想我。”
“當然!”李璇伸出手向身後一指,巧笑嫣然的道:“否則這屏風,三哥不是白畫了!”
紅衣少年順著李璇的手看去,便見到自己出徵之前所畫的屏風,安置在竹榻之後。少年悠然起身,走到屏風處,伸手輕撫,細細賞玩,片刻之後,才回眸輕笑,“畫這屏風時,已臨近出征日期,未勉倉促,畫中不盡人意之處頗多,難為阿璇你還這般喜歡。”
“當然喜歡!能得三哥親筆所畫的屏風,這大齊不知道有多少羨慕我。”李璇笑意盈盈的調侃著。
“哈哈哈!能得阿璇這喜歡二字,也不容易得很哪!”河間王高孝琬大笑出聲,回了句相似的話。快步走回竹塌邊坐下,“阿璇,桃花酒可釀好了,我出征幾月,沒有一日不想念它的。”
李璇正了正坐姿,顧做嗔容,“我說三哥出征之前怎麼會想到送我這架屏風,卻原來有所求!”
高孝琬心中一急,伸手就拉住了李璇的手。那纖纖玉手,觸之微涼,再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衫,高孝琬皺眉道:“阿璇,你穿得這麼少,還坐在這四下透風的地方,看受了涼怎麼辦!”說著,他高聲對著站在亭下的丫鬟吩咐道:“取你家姑娘的衣服來,怎麼服侍的,再有下次……”
餘下的話,被一隻小手掐在了嘴裡。李璇見他橫眉立目的訓斥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有些不高興的在他手上掐一把,“別在我這耍你王爺的威風,她們再不好也是我的丫鬟,自有我來教訓,不勞王爺費心!”說著,把自己手用力的抽了出來,扭過身子再也不理他了。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成麼,阿璇別生我的氣!”高孝琬雙手扶肩,硬是搬過了李璇的身子,低眉順眼的跟她陪罪。
“你呀……”李璇瞪了他一眼,見他將一張美如冠玉的臉都皺成了包子,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阿璇笑了便好!”孝琬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見阿璇與他生氣,都會讓他坐立不安的。
按說他自小生在皇族,見過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雖說比得上阿璇者少,但也是不沒有,畢竟她才十歲,想要貌可傾城還要再長上幾年。可惜再美的女子與他都是一樣,不高興時或打或殺或賣,從來沒有憐惜過。只有這李氏阿璇,自見她那時起,便將她捧在掌心裡寵愛,捨不得她受一絲委屈,有一點不快。
“來人!”孝琬招喚自己的隨從進來,從他手裡取下一個四方的盒子放在竹塌之上,“阿璇,看看喜歡麼。”
李璇好奇的將盒子開啟,捧出了一個木根雕的小香爐,造型古樸、雕工精湛,最有趣的是這個香爐該是用黃檀的樹根雕成的,爐身取天然形狀,巧制而成,尤其自然形成的紋理及瘤狀物,使得整個香爐充滿了一種野趣。
李璇將這個小香爐捧在手裡,左右打量著,越看越是喜歡,“三哥,這個香爐你從那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