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皮下青紫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她的手輕輕地撥了撥他額前被冷汗浸溼的碎髮,但是觸手的高溫讓她又著實嚇了一跳。司麗麗將整個手掌貼在里奧的額頭,而里奧顯然對於突如其來的冰涼覺得很受用,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司麗麗看著自己的狗被人欺負成這副模樣頓時護短地炸毛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她叉腰給自己壯膽,伸手指著桃樂絲大聲地質問起來,“他是我的僕人!你問過我沒有,你就敢扒我的東西?!”
桃樂絲興致欠缺地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冷冷淡淡地還口說,“你的東西都會給你送回去的。”說著,她轉身就走了。
司麗麗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看著桃樂絲瀟灑的背影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你說她這叫什麼態度?!
“你打算在這裡待到天亮嗎?還不快點帶上你的狼人快點走?”法比奧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他白了司麗麗一眼之後果斷地走出了牢門。
司麗麗有些犯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里奧心裡約莫估計了一下他的體重,頓時覺得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但是當她伸手去扶里奧的時候她卻驚訝的發現,看似塊頭很大得里奧其實很輕,而且輕得離譜,輕到她可以輕輕鬆鬆地將他打橫抱起來……
“那有什麼值得驚訝的?”當司麗麗朝法比奧求證原因的時候又收到了收到了一記白眼,“記住,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吸血鬼了,請不要再用人類的觀念去衡量身邊的一切。就算你仍舊固執的認為自己的靈魂仍舊是人類,但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夠看到你的靈魂,而你已經死去的軀殼告訴所有人——你是吸血鬼!”
說這話的時候,法比奧的臉上有些漠然又像是某種無聲的絕望,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那張有些稚氣的臉上是如此的突兀,但卻讓司麗麗深深的意識到她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個孩子了。
將里奧運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司麗麗給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請各位不要想歪,司麗麗原先是學醫的,裸/體這種東西與她早就已如浮雲。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里奧的某個器官從外形上絕不是司麗麗看過的最特殊的,但是從尺寸上來說他絕對是最特殊的。
料理好一切之後,司麗麗突然意識到應該給狗狗弄些糧食,但是令她氣憤的是城堡中給狼人奴隸準備的食物只有一些乾巴巴的麵包和一切早就涼透的蔬菜湯。
不帶這麼苛刻農民工!?
司麗麗那顆共產主義的心臟瞬間火熱了,她以出去狩獵為由找南妮要了些錢幣之後悄悄地溜出城堡,打算到附近的小鎮上去給里奧弄些食物。
她司麗麗是誰啊!?
跟著她有肉吃的!
當司麗麗哼著小曲提著跟酒館裡的酒保指手畫腳了半天才弄來的醃豬腳和燻牛肉走在回去的小道上的時候,路邊正有一夥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地看起來像是在實施某種犯罪活動。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命中註定。
你每一天都在重複著與一群人擦肩而過,但總會有一個人會在不經意間撞上你的肩膀撞進你的生命。
而司麗麗當時只是無意識地朝那裡瞥了一眼,而她的視線卻正好跟人群中的那個人的眼神對上。那一瞬間,司麗麗覺得自己的思維一片空白,胸腔中那顆已經死去的心臟突然沒規則地撲撲跳動,甚至讓她產生自己還活著的錯覺。就連小鎮那灰暗的夜空也在瞬間繁星閃爍起來。
腳不受控制地朝人群走去,司麗麗一路上像是拎兔子似得將那些擋在她前頭的,個頭足有一米八以上的大漢們丟到一邊。
人群的中央是一個約莫十歲都不到的小男孩,他此刻正用警惕和審視的眼光瞪著飛速靠近的司麗麗。男孩的麻布衣服已經在糾紛中被撕破,單薄的身體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零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