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嚇之下,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全部說了出來。
雖然由於驚嚇,說的內容都有些散亂,不過方毅還是能夠在說話的內容之中,理順了事情的因由。
原來何孟達會成為黑警,是因為女兒腎衰竭,需要高昂的醫療費,而本來就家庭經濟不甚好的何家,又因為一件事故導致雪上加霜。
一個江湖郎中給了他們一盒膠囊,何孟達病急亂投醫,錯信了郎中,結果女兒不僅好不了,反而一命嗚呼,傳聞女兒死相恐怖,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方毅想要查出那個江湖郎中的所在,可是那是遊方散士,而且又因為時間過了好幾年,根本就是無法查得到。
也就是說,方毅想幫何孟達報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嚴格來說,方毅沒有義務去幫一個陌生人,更沒有必要去幫一個罪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
但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而且,站在自己的立場,他也不允許有人去破壞醫學界的名聲,那個江湖郎中,必須要為這件事付出沉痛的代價!
方毅看向何孟達的屍身,緊緊握著他還有點餘溫的手掌,回想著他死前聲嘶力竭的那句話。
“你是醫生?你把我女兒還給我!你還我女兒的命!”
“你是醫生?你把我女兒還給我!你還我女兒的命!”
“你是醫生?你把我女兒還給我!你還我女兒的命!”
“……”方毅緩緩張開眼睛,拍了拍何孟達的肩膀,回身對著殘劍斷刀說道:“厚葬了他。”
“好的,接下來的工作由我們來辦。”殘劍斷刀點了點頭,然後趕緊清理現場。
方毅眉頭緊皺,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房間。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那幾個兄弟幫自己的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江湖郎中。
他前腳剛邁出,後腳就被連昌河扯住了褲管。
“求……求你帶我去醫院。”
“你死不了。”
“不,我求你,我覺得身體好痛。”
方毅真是受夠了這種紈絝子弟的嬌慣作風,真沒想到老連家會出這樣的後人,難怪他在家族裡面不受待見。
看著方毅不再說話,只是一臉厭煩的看著自己,連昌河怕了。他縮了縮腦袋,說道:“我只想活著,你要什麼條件,都行。”
“你想活著?誰不想活著?他不想活著?他女兒不想活著?”方毅眼睛瞪起,指著何孟達,盯著連昌河大罵起來。他實在太討厭這種人了。
沒錯,何孟達是犯了法,可他是其情可憫,而這連昌河又是什麼玩意?自己出身就比人好,但就是不會自強,只會拿著怨婦心理去生活,最後走上犯法的路。
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沒人可憐的。
方毅一腳踢開連昌河,說道:“殘劍斷刀,這個人好煩,你們要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什麼都看不到!”
說罷,他就甩袖而去。雖然這話說得很絕,但是他相信兄弟左右手的智商,估計不會真的下毒手,而且會把善後工作處理得很好。
走在馬路上,方毅拿起電話,正想著這事要怎麼處理怎麼辦,電話卻是響起了。
看到這號碼,方毅臉上洋溢笑意,接通電話,說道:“宋爺,你可記起我了!”
電話那邊卻是很急促的說道:“方毅,我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邊事情大條了!”
“我馬上來。”方毅立即掛了電話,揚手叫了輛計程車,就往著天音唱片公司趕去。
天音唱片公司,是花城本土一家最大的音樂公司,方毅的兄弟宋一楠就在這裡當老總。花城八大家,宋家主要是娛樂業,是南方娛樂行業的巨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