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相剋的研究時能多個樣本。
他實在沒有想到,讓全天下人費煞思量都想要爭奪的四部殘卷之一,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被當成酸菜那樣扔在了房間的旮旯。
方毅拿著這幅字畫,就連手都有些顫抖。
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方毅的心性也是有著大幅度的長進,但即使這樣,獲知真相的他,心裡還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半響,他把字畫卷起,看了看餘三,又看了看蘇若瞳,再次重複道:“真的確認?”
餘三嘴笨,本來這事應該由他來說比較符合身份,不過蘇若瞳也是蠻體諒爺爺的老下屬,就抬頭說道:“不要懷疑我。”
她又來了!又來了!
方毅嘴角猛烈的抽搐。這個女人怎麼老是這樣拾人牙慧,老是說我n年前講過的臺詞,她不知道這種“原銀奉還”的打臉方式是最疼的嗎?
他知道跟蘇若瞳玩鬥嘴真的是找死,於是揉了揉眉心,放棄了掙扎,指了指字畫,說道:“好,我不懷疑你,但這個玩意太薄了些吧?”
方毅不是笨蛋,他這麼問其實別有所指。字畫實在太小了,前人留下的殘卷怎麼可能就這麼一丁點?家裡的華佗殘卷可是比三國演義還要厚。
如果前人留下的《孫思邈篇》真的只有那麼一丁點,那麼可能性只有兩個:一,原著對孫思邈不瞭解;二,孫思邈大部分的醫學創作都是坑爹貨,作者刪減了許多。
但很明顯,這兩個原因其實都是不成立的。首先,藥典的作者能夠寫成這部鉅著,證明他有絕對精深的功力;其次,孫思邈的藥王之名可是能夠經得起歷史查證的,又怎麼可能坑爹?
也就是說……這幅字畫坑爹。
若是字畫不坑爹,那就是裡面還藏著什麼玄機,他們都沒有看到。
方毅只是在生活以及醫術上精明,對鼓搗這些奇怪機關什麼的可謂一竅不通。他這麼問,其實是想蘇若瞳給他講解一番。
蘇若瞳對方毅的心理活動可謂是瞭如指掌,她這次是很有耐心的給方毅講了自己的見解。
這一講就用了不少的時間,連被池水給溼透了的中山裝都已經風乾了。
方毅聽完蘇若瞳的講解之後,依然是感到十分迷惘。
他摸了摸下巴,說道:“按你那樣說,這字畫有可能只是一副地圖或者指引?”
說著,他又開啟了字畫。字畫上面依然是佈滿了黃色的茶漬,茶漬無規律的灑在字畫上面,並沒有什麼線路圖之類的東西出現。
方毅眉頭緊皺。如果這真是隻是一幅地圖或者指引,那麼這陣子不就是白忙活了嗎?如果查到出來的地方是在地球另一邊,他不得要跑到另一邊?
跑過去不是問題,問題是路程這麼遠,地方這麼大,要爭搶的人那麼多,等到自己能夠搶回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難聽一點說,爺爺奶奶能等,自己卻是不能等……
想到自己的情況,方毅瞄了瞄自己胸上的斑點,眉頭更加的緊皺了。
蘇若瞳輕輕伸出玉手,將方毅緊鎖的眉頭給撐開,說道:“你很急。為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方毅將字畫卷了回去,撇了撇嘴。他所指的不是胸口的斑點,而是自己爺爺奶奶的情況。
蘇若瞳揮揮手,讓餘三出去,然後接著說道:“我指的不是你奶奶,我說的是你個人。”
方毅微微一愣,旋即苦笑。女人太過高智慧,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這種情況,自己還真是跟穿衣和不穿衣都沒啥兩樣。
他把字畫放到了一邊,把棉被放下了一點,指了指自己的斑點,直接說道:“就目前來看,我沒有法子除去這個毒斑,如果找到其他的殘卷,指不定會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