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龍馬嘴巴微張。這男人是強盜嗎?還是惡鬼惡魔?這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別的先不說,就是道歉就已經踩住了他們的底線了。另一方面,居然還要護送?這已經不是路程和浪費警力的問題了,東京可是重災區,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的,他怎麼可能去做這種送死的事?
方毅看著山田龍馬,笑道:“你別這樣看著我……你剛剛不也覺得自己衝動有錯嗎?再說了,我們作為一個救援團,難道就不應該得到貴國的保護嗎?你們就這麼對待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你們的朋友嗎?”
在一旁的安東橋完全給愣住了。方毅這傢伙居然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他的嘴巴可比某些外交官還要好使多了,要是祖國的外交官都能這樣強勢,華夏還會被人欺負嗎?
山田龍馬的神情不比安東橋的差多遠。嚴格來說,他是滿臉驚詫。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華夏人居然有這樣的魄力以及嘴上功夫,說的話語句句都是圈套,只要他們敢說個不字,東洋就會成為國際友人炮轟的物件。
可是,讓山田龍馬就這麼低頭他又於心不甘。堂堂的大東洋人,怎麼可以就這麼屈服在華夏人的手裡?
山田龍馬眼睛微眯盯著方毅,趁著沉默的時間在拼命思考。雖然上頭說不能傷害他們,但是沒有說不能教訓他們——傷害與教訓,那是兩碼子事。
想到這,山田龍馬的嘴角就微微上揚,說道:“遠來是客,不如先到句子裡面坐坐,我們會給你做好一切的安排。”
安東橋立即上前,貼到方毅身邊,低聲道:“不要上當,他們肯定有什麼詭計在裡面。”
翻譯官耳尖,將話傳遞給了山田龍馬。
山田龍馬笑了笑,跟身邊的人用日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那些人就猥瑣地笑了。當然,這些話都經由朱魅的嘴巴傳到了方毅的耳邊。
方毅真的就笑了。到了這節骨眼,居然還要玩小動作,看來高智商的東洋人除了堂本秀……不對,堂本秀應該有一半華夏血統,只能算半個。
方毅不是一個喜歡小事鬧大的人,但是你如果非要逼著他,他也可以給你捅破天。
靈機一觸,他將行軍令塞到朱魅手裡,說道:“你就通知他們,說我被東洋人強行虐待禁錮,反正有多慘說多慘。”
說完,方毅就回頭擺擺手:“都回去吧,我進局子裡跟東洋友人聊聊天。”
大家神情一愣,紛紛表示反對,但都被方毅無視了。
山田龍馬覺得事有蹊蹺,把目光投向了翻譯官,但是剛剛方毅和朱魅的對話聲音太小,他聽不到。
方毅看了看這兩人,笑著踏上了幾步臺階,說道:“翻譯的,你很熟悉華夏語是嗎?”
翻譯官一愣,扶了扶眼鏡,用標準的華夏語回答道:“可以說精通。”
“那好,有句話我要送給你,也附帶送給那二撇鬍。”
方毅看了看山田和翻譯官,用粵語輕聲笑道:“死撲街你以為你猴塞雷啊?丟雷樓謀。”
翻譯官臉色大變,不知翻不翻譯好。他曾在華夏粵語流行區活躍過一些時間,這句話是知道的。
山田龍馬冷聲道:“他說什麼?翻譯給我聽!”
“山田長官……他,他說……”
“說什麼?快講!”
“他說……要……要幹你孃。”
第4章 你們懂禮節嗎?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方毅就有了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去人家的地盤當大爺。
在華夏的時候是這樣,來到了東洋也依舊是這樣。其實方毅的原意並不是這樣,也沒打算在別人的地盤作威作福,只是單純不願給仗勢凌人的齷蹉者低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