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疼愛孫子的方鴻儒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他搖了搖頭,說道:“唉,我老了,你拿主意吧,反正記住那些原則底線就行了,我們方家不做折壽陰損的事,你記著就行。”
“知道了……爺爺你也別說自己老嘛,我一看你就是寶刀未老,去了義大利和奶奶去戀愛一下?”方毅露出整齊皓白的牙齒,笑著點點頭。自己的爺爺還是很講道理很疼自己的嘛。
“臭小子!連爺爺都敢調侃了?”方鴻儒老臉一紅,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啊,遇事碰到問題要多去思考,從根源思考,毒蟲藥蟲養成了雖是好的,可是……”
方鴻儒還沒把話說出來,方毅就嘆了一口氣,拖長拖慢聲音說道:“可是不能公器私用,這是國家的,這是人民的,這是群眾的,民族利益高於一切,自己的利益比諸國家的利益那是不值一提。”
方鴻儒嘴角抖了抖,白了方毅一眼,說道:“你會講就是不會做!”
方毅眉毛挑了挑,心想這玩意誰會去做啊?加上這個年代又不比那個年代。
方鴻儒也懶得再嘮叨方毅,就說道:“好了,這些我就不講了,飲水思源的故事我也講了不知多少遍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說著,方鴻儒就雙手負背,走到後花園裡散起步來。
方毅看了看爺爺的背影,開始回味爺爺說過的話。當然,“犧牲自我拯救全人類”這種誇張的想法是自動忽略了,他是在思考根源的問題。
爺爺說話,總是給方毅一種跳躍性的思考空間,讓他聯想到其他至關重要的東西。
方鴻儒一句“根源”,讓他陷入了沉思。
藥蟲和毒蟲是培養出來了,可是他一直搞不明白,那塊讓毒蟲藥蟲產生出來的藥田是如何形成的,兩者之間有什麼特別的聯絡?
這個問題方毅之前一直都有思考,後來那瓶子的藥液交給了兵王之後就一直杳無音訊,這事兒就這麼擱了下來。
但是今天,他又重新想起這個問題來了。
是的,萬物一切都講求根源,有根源才有一切。只有弄清楚這塊奇怪藥田的生成方式,才能真正地做到批次飼養藥蟲的方案。
“根源吶……”方毅抬頭喃喃自語,低頭苦笑自嘲。自己今天怎麼突然像那老流氓一樣,說話想法都那麼玄呢?
想起莊鶴翔,方毅就覺得要是這會兒能見到他就好了,實在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他了……
忽然間,一縷清風飄過,方毅神經質地回頭喊道:“師父是你嗎?”
回應他的,只有空氣。
方毅低頭苦笑。自己也有這麼傻的時候,怎麼可能想到誰就會見到誰呢?
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朱魅站在自己面前,臉跟自己只有五厘米的距離。
方毅嚇得差點掉下去,說道:“我去,你們這些人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人嚇人嚇死人啊!”
朱魅伸手掐了掐方毅的鼻子,說道:“大呼小叫的皮又癢了?”
方毅嘴角抽了抽,把朱魅的手拍開,說道:“什麼事了?是不是華夏報社有什麼問題了?”
這陣子朱魅負責與趙青雲等人搞那小東方報社的事項,是極少出現,但現在她突然出現了,興許是有什麼問題。
朱魅看了看方毅,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道:“一個殺手給你的,裡面的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我查不出是誰幹的。”
方毅有種不好的預感,接過信封還沒拆開,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之間來了殺手?你不是在處理華夏報社的事嗎?”
朱魅搖搖頭,說道:“蔣德勝死了,信的內容是在暗喻仇殺,但我估計是政治迫害,或許蔣德勝藏著什麼會傷害到某人的利益,於是就被某人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