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液和最後一個粉色藥液混在一起之後,竟然產生了一個有趣的反應。
看著這個反應,方毅喜出望外。然後,他將所有的瓶子都給打爛了。
是的,他可以出關了,最後的難關已經被攻克,所有的方子已經記在了腦海裡,這裡的東西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可以回家和眾人見面,也能夠將方子公諸於眾了。
方毅很是興奮,打爛瓶子的行為就像高考結束要把書給全部撕爛一樣。那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整整半年了,方毅終於可以出關了。他太想念大家了!
他瘋狂地大叫了幾聲,然後就連滾帶爬地跑出來洞穴,打算跟師父分享這種喜悅。
可是等他跑出來看到莊鶴翔的時候,方毅呆住了。
莊鶴翔一動不動地盤坐著,面如枯木毫無氣息,就像坐化了一樣……不,他是真的坐化了。
看到師父最後的時光竟然是在為自己把關,方毅哭了。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頭叩在地面上,大吼道:“師父!徒兒沒有盡孝,不肖弟子方毅給您磕頭了!”
方毅狠狠地叩了三個響頭,這三個響頭夠用力的,方毅的額頭都出血了。
但是方毅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整整半年,自己沒有盡孝,而在半年前,莊鶴翔卻沒有了結自己的遺憾,如今,他就帶著遺憾走了。
方毅太重感情,實在受不了這樣的一幕,也只有重重的磕頭,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
磕過頭之後,方毅抹了抹眼淚,想要揹著師父下山,給他下葬。畢竟荒郊野嶺的,他怕師父的身體會被什麼野獸啃咬。
方毅擼起了衣袖,拉起莊鶴翔,卻發現莊鶴翔的手怎麼是暖的?
方毅輕咦一聲,伸手搭脈……你妹的,這是活的!
我靠!騙了老子一汪眼淚!這老流氓根本還活著!
莊鶴翔緩緩張開眼睛,說道:“大驚小怪,龜息功你沒聽過?不過你也確實夠不孝的,整整半年讓我這老人家日曬雨淋的,就給我磕三個響頭是便宜你了。”
方毅嘴角抽搐,看著莊鶴翔那張戲謔的嘴臉,氣得幾乎要爆血管。
他指著莊鶴翔,大罵道:“你個老流氓!你無恥不無恥,你裝什麼死啊?我呸,不對!你平白無故玩什麼龜息功?那看起來就像死了人一樣好不!之前還說壽元將盡,出來看到你那樣我都快嚇尿了!”
方毅真是又羞又怒,還好四下無人否則真要想想殺人滅口了。
沒想到自己絕頂聰明又著了這老流氓的道。不過這也不怪他,誰讓莊鶴翔跟他說過自己壽元將盡,自己是老流氓是真要掛了。
莊鶴翔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我是壽元將盡啊,所以才要用龜息功省一些精氣神嘛……話說回來,我是說過我壽元將盡,但沒說過我今年就盡,你自己誤會了關我什麼事?”
方毅放棄了跟這老流氓繼續鬥嘴,憤然冷哼一聲,說道:“哼,不鳥你,我出關下山去!”
莊鶴翔眉頭挑了挑,拍了拍道袍下襬,指了指方毅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蓬頭垢面的臉,說道:“你就這樣回到市中心,也不怕嚇壞了人?”
方毅突然卡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老頭還真是出奇的心細嘛。
他回頭說道:“你有衣服給我換嗎?”
“有是有……”莊鶴翔想了想,就從包袱裡面拿出一道袍,說道:“就怕你不肯穿。”
方毅嘴角抽了抽。我去,穿道袍?這要給人看到了自己是怎麼解釋?出家了?跳進銀河也洗不清啊!
可是,方毅又那麼的愛面子愛形象,要是一個撿破爛模樣下去又覺得很不好。
經過了幾番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