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剛才說自己是欽差,是不是也犯了什麼大罪?”
趙海傾一笑:“無妨,本王會護著你。”
雲天心裡一暖,抬頭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王爺,你太威武了。”
趙海傾眯起眼睛道:“大膽刁民,敢偷襲本王?”
“偷襲的就是你這個刁王爺,怎麼,打我啊?”
兩人難得情濃,房中卻忽然響起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
雲天立刻擺出一張嚴肅的臉,開門迎進來人──原來正是那赤州州司,賀秉貴。
賀大人滿面堆笑,點頭哈腰地問:“二位大人在此處待得可還習慣?有什麼需要的物事?”
雲天淡然道:“不勞賀大人費心,一切安好,賀大人還是儘早開倉放糧吧。”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下官已經命人去每戶人家分發糧食了,二位大人無須掛心。”
雲天點點頭:“賀大人來見本官,所為何事?”
“恕下官魯莽,那王二牛……可審出什麼結果了沒有?”
雲天與趙海傾對視一眼,頷首道:“已經審了,那刁民忒也脆弱,本官剛審了兩句,他就昏過去了。”
賀秉貴大喜,想不到這少年看上去清靈俊秀,卻如此心狠手辣。然而他生性多疑,不親自看一看,總覺得難以相信,於是又請求道:“能否……讓下官瞧他一眼?”
雲天猶豫片刻,為了使他安心,只得答應:“好,他就在柴房,賀大人隨本官來。”
王二牛確實在柴房昏迷無誤,不過卻是因為趙海傾點了他的昏穴。雲天本想製造一個他虐待王二牛的假象,等入夜後再偷偷問話,不料賀秉貴這麼心急,他們前腳回房,這死胖子後腳就趕了過來。
柴房裡,賀秉貴看見王二牛不省人事,滿意地點點頭:“懲治刁民正該如此!玉面神判郎大人果然秉公執法鐵面無私,叫下官敬佩!”
“……”雲天強忍著嘴角抽搐的衝動,“既然賀大人沒什麼疑問,就請回吧。”
誰料他話音剛落,賀秉貴臉上忽然兇色畢現,唰地抽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朝王二牛的心口重重捅下!
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兩秒內,霎時間血如泉湧,飛快地染紅了青年的胸膛。
雲天驚駭莫名地怒吼:“你幹什麼?!”
賀秉貴雙目泛紅,渾身顫抖,“二位大人請恕下官氣憤難平!下官為赤州鞠躬盡瘁,如今卻被這刁民當著百姓的面好一通羞辱,下官、下官……”
趙海傾冷冷道:“賀大人不必傷懷,既然這刁民已經被你親手處置,大人這氣也該消了吧?”
“是、是……下官魯莽,改日再來拜會二位大人……下官告辭。”賀秉貴一抹眼睛,顫巍巍地快步離開。
他前腳一走,趙海傾立刻急步上前扶起王二牛,運功將他心口的刀傷封住,“雲天,快去請大夫!”
雲天慌忙點頭,衝出去提氣一躍,竟輕輕鬆鬆躍出了高大院牆。
他來不及為自己進步神速的輕功感到高興,滿腦子都是“一定要保住王二牛的命”──決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他絕對要把那可恨的狗官拉下來!!
雲天向路人問明醫館的方位,等他飛快趕到時,卻被告知大夫出診去了,醫館裡只剩下兩個看門的小藥童。
雲天手腳發涼,急速喘氣,他茫然地問:“大夫去哪裡出診了?”小藥童搖頭道:“師父四處走動,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炎熱乾燥的空氣炙烤著大地,雲天嚥下口水,只覺得喉嚨被拉扯得一陣疼痛。他後悔沒有儘快問出賀秉貴的更多情況,也懊惱自己沒能保護這個無辜的可憐人。
就在那一刻,他忽地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