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粱碩就倒了,然後……再然後,是什麼?!
鳳輕歌按了按頭,卻也是越想越痛,怎麼也想不起來,索性也不去想了。撿起地上的薄被,正欲站起身來,卻是身子一滯,拿著薄被,低頭微微嗅了嗅,眸光微閃,怎麼剛才她像是聞到一股龍涎香的味道?難道是她聞錯了?低頭又嗅了嗅,卻又是什麼都聞不出來了,鳳輕歌不由微微皺眉。
“皇上,寞妃娘娘,寅時了,該起了!”忽一個宮婢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不由微驚,忙朝床上跑去,爬上床睡到了粱碩的裡側,將薄被蓋在兩人身上。隨後看著粱碩頭上的金冠,又替他摘下。
“皇上,寞妃娘娘!”殿外又傳來宮婢的輕喊聲。
鳳輕歌看著自己和粱碩身上的婚服,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將自己身上的婚服脫掉,又急忙揚聲道:“等等!”一般皇帝大婚,宮婢都是會進來伺候穿衣的,若是那些宮婢一進來,看見她與粱碩身上還穿著婚服,便定然會知道,昨日她與粱碩什麼都沒發生。
鳳輕歌轉過頭看向粱碩,伸向他的衣襟,正欲替他解開釦子。粱碩驀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面色雖仍然帶著病弱之色,眼眸卻黑亮。鳳輕歌手不由一滯,看著自己解著他釦子的手,頓時覺得尷尬萬分,收回了手。
“皇上,寅時到了!”
粱碩微微坐起身,看向殿門,聲音微弱地揚聲道:“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隨即看向鳳輕歌,“昨日可有睡好?”
鳳輕歌微微點頭,心中卻是微微訝異,他也不記得,昨日發生的事?回過神,見粱碩看著她脫掉了婚服的褻衣,不由忙拉了拉被子,開口道:“這是方才怕……”
粱碩溫然地看著她淡淡一笑:“朕知道!現在寅時了,郡主不如同朕一起用早膳吧!”
鳳輕歌微微鬆了口氣,點頭道:“好!”
和粱碩一起用過膳,鳳輕歌便去見了粱碩先前納的幾位妃子,幾個品級比她低的妃子也上她這裡來拜見她。粱碩雖身子弱,倒也很是納了些妃子,不過,這些妃子大多出身朝中權貴之家,想來,是粱碩方從太后手中收回權利,為鞏固帝位,才納的!
在她遠嫁到梁國之前,粱碩便向來遵循雨露均霑,每個妃子輪流著寵幸,並不偏寵哪一個!所以妃子與妃子之間倒也還相處甚安。
但倒不知是因為粱碩身子虛弱的原因,還是什麼,粱碩雖輪流著寵幸妃子,倒沒見哪個妃子能懷上一個兩個龍嗣。
不過有個事,倒值得提一提,那便是每逢粱碩到她寢殿就寢時,便會和她說著說著,就和大婚那一日一樣,昏迷了過去,醒來又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而她倒是沒有再昏迷。鳳輕歌查過酒,查過茶,查過寢殿裡的花,都沒有發現什麼下了藥的痕跡,幾番探尋結果不成,鳳輕歌也甚為鬱悶。不過,粱碩也只是每在夜間就昏睡過去,倒也沒什麼害處,想著下藥的人不過是不想讓她與粱碩發生什麼,反正粱碩昏睡過去,她也不用尷尬,她便也不急了。
粱碩待人溫和有禮,既沒有並不為難她,也沒有虧待她分毫,反而待她算是極好的。她寢殿裡用的,穿的,吃的,和她在天鳳皇宮用的無差。別的妃子礙於她的身份,倒也並沒有來騷擾她,或是來找她麻煩,粱碩倒是時常過來,與她下棋,喝喝她煮的茶,閒話漫談。
粱碩從小病弱,每日在床榻上,便只能靠讀書聊以慰藉,看的書不少。學識淵博,涉獵甚廣,因而她與他還能有許多話可聊。
鳳輕歌將手中泡好的君山銀針遞給粱碩:“今日無事了嗎?”
粱碩搖了搖頭,揉了揉額角:“還有些摺子要批,昨日看了一日的摺子,今日看了一會便有些乏了,所以到愛妃這來喝喝茶!”粱碩說著接過茶盞,“御花園裡的月季、鳳仙花都開了,愛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