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紫蘇和寧藍不由輕笑出聲,見鳳輕歌瞪眼看她們。兩人忙識時務的退了下去。
鳳輕歌無奈地道:“這兩個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鳳輕歌想起方才的話題,看著道。“你怎知那些鯉魚會撐死?難道你喂死過魚?”鳳輕歌有個好習慣,不小心撇過去的話題喜歡回過頭再接著講,前提是要想起來。
樓君煜聞言一滯,對上鳳輕歌亮晶晶的眸子,修長的手蓋住她的眼簾:“這是常識!”
鳳輕歌拿開他的大手,看著樓君煜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忽笑了起來,清麗的小臉上滿是促狹:“樓君煜,你喂死過魚吧!”
樓君煜看著她一副“終於抓到你把柄了”的模樣。不由清淡的面容上露出無奈一笑。微微握住她的手,習慣性為她暖冰涼的手,淡淡開口:“五歲那年,我。母親,水兒,宇昂一直被關在攬月苑中,從未踏出過攬月苑。母親一直是沉悶著,不願意說話的。直到她突然發現,水兒一歲多了還未開口說過一句話,母親臉上才有了些情緒,開始教水兒說話。只是水兒始終不敢開口,只是默默又乖巧地跟在我與宇昂身後。母親無法,便花銀子託人送了兩條鯉魚進來。想讓水兒自己對著魚兒開口說話。或許就會說的。”
“那時的我們,也從未見過金魚。便也不知如何養魚。”
樓君煜頓了頓,看向她,淡淡一笑。
鳳輕歌不由緊了緊反握住他的手。
感覺到手中的柔荑握緊,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挑,繼而道:“人餓了,會吃飯,飽了,便會不吃了。我想魚和人也應是一樣的,便將所有的魚食倒進了養魚的盆子裡。可是不過四日,那兩條魚便都死了。”樓君煜如墨的眸子微微深遠,“那時,水兒開口講了她自出生以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重複的當時我說的一句話。水兒看著翻上水面的兩條死魚,跟著我說,死了!”
鳳輕歌看著樓君煜深遠的眸子,微微斂下眸子,這或許就是青梅竹馬吧,從小一起長大,如影隨形,經歷著對方的成長,融入對方的生活!也難怪樓水漪會如此執著地喜歡樓君煜,即便樓君煜有可能真是她的親哥哥!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上元節那夜,樓君煜拋下樓水漪來找她,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鳳輕歌抬頭看向樓君煜,和煦的陽光下,清淡的面容上映上了金色的光芒。令她微微晃了神。
樓君煜見她失神,輕點她的鼻子,不由莞爾:“莫不是醋了?”
鳳輕歌翻了個白眼,掩飾她彆扭的羞澀:“才不是呢!我是在想,人家開口好不容易開口說第一句話,你也不教點好的!竟然就是一句“死了”!也忒晦氣了點吧!”
樓君煜無奈一笑:“我又怎會知道水兒會在那一刻開口說話!”
鳳輕歌撇撇嘴:“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樓君煜啞然失笑。
見鳳輕歌又愣了神,不由道:“在想什麼?”
鳳輕歌微微一嘆道:“想著怎麼處置綺羅呢!”
聞言樓君煜眸光微閃:“別留後患才好!”
“我知道!”鳳輕歌心中更加無奈,言情小說裡面,因為女主一時心軟留下敵人,結果後患無窮,惹出一攤的事太多了!虐心又糾結!上次將她發配異地為娼妓都能跑回來報復她,以她對自己勢不兩立的情況,估計即便她饒了她,她也不會感激半分!況且,上元節的事,畢竟是她做的!若是樓君煜沒趕過來……殺人這種事,不是特殊情況,她還真做不來,況且,綺羅也罪不至死……
“處置綺羅的事,就交由我來做吧!”樓君煜清醇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不由微微訝異地看向他,樓君煜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唇角微揚:“臉都皺成一團了!”
鳳輕歌笑著點頭:“別殺了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