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場面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就這雙龍對賭的時候,莊家換人賠雙倍的規矩。還用得著問我?您這橫是瞧著我姓熊的不懂規矩不是?”
雙手一拍,南沐恩臉上猛地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容:“熊爺說得是!雙龍對賭的場面上,換了莊家的這頭兒得賠雙倍,這規矩可是老早就定下來了,誰也都得照著規矩來,哪怕齊家行三先生是大日本國的公民,那也得照著這規矩來!只不過。。。。。。雙龍對賭的規矩裡還有一條,換過的莊家只要認了賠雙倍。那可就能接著加註。這規矩,熊爺還記得麼?”
依舊是擰著眉毛。熊爺乜斜著眼睛哼道:“這規矩倒也不假!我說南爺,您也甭在多說什麼片兒湯話,咱們都知道請了您當供奉的新火正門財大氣粗、家底子厚實!您這兒麻溜兒的撂一句,這位大日本國的齊家行三爺,打算再加多少賭注?!”
低垂著眉目,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齊三爺伸手從自己懷裡取出來一個扁扁的小木匣子。慢慢地放到了自己面前的八仙桌上,澀著嗓門沉聲說道:“還請段君辛苦一二!”
早在瞧見齊三爺坐到了太師椅上的時候,原本坐在小隔間裡喝茶瞧熱鬧、捎帶著跟幾個報館的記者嘮閒篇磨牙的段爺已然收斂了臉上那憨笑的模樣,把個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窄縫,胖得像是胡蘿蔔一般的手指也開始慢慢地在椅子扶手上輕輕地敲打起來。
而在齊三爺從懷裡摸出了那個扁扁的小木匣子、出聲要請作為中人的段爺驗看賭注之後。原本癱坐在椅子上的段爺猛地跳起了身子,幾乎是橫著那肥碩的身板撞開了幾個擋路的報館記者,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齊三爺的身邊。
重重地喘著粗氣,段爺壓根也不客氣地伸手抓過了齊三爺放在八仙桌上的那扁平的小木匣子,一把掀開了小木匣子上的蓋板,頓時便看著那小木匣子裡的幾張存單怪笑起來:“好傢伙。。。。。。。您還真是一敢割肉上賭檯的主兒!就匣子裡這幾張日本國大東亞銀行的存單,這差不離就得是您和您那些位朋友全付身家了吧?”
微微朝著段爺點了點頭,齊三爺依舊是澀聲說道:“段君,這小小數目,不過是為了讓大家玩得更加盡興而已,倒也算不上是什麼身家!如果段君驗證無誤的話,那麼。。。。。。不知道對方能否接受這小小的加註?”
用力扣上了那木頭匣子的蓋板,段爺狠狠地把那小木頭匣子拍在了八仙桌上,揚聲朝著坐在對面長條凳子上的熊爺大聲喝道:“熊爺,這邊這位齊家行三爺可是加了重注,您是接應了還是。。。。。。。”
耳聽著段爺那刻意拉長了腔調的話音,依舊是歪斜著坐在長條凳子上的熊爺立馬心領神會地一揮手,很是豪橫地叫嚷起來:“段爺,您都不必告訴我那位齊家行三爺加註的數目是多少,我這兒一口全都接應下來就是!左不過就是一翻兩瞪眼的局,贏了吃肉、輸了喝粥。只要是能叫場面上的諸位爺們玩個盡興,姓熊的這點家當全都砸進去了,那也就當是銀子扔進永定河,咱只求聽個響動!”
轟然而起的叫好聲中,站在鬥牛場子中央的謝門神與南沐恩齊齊朝後退了幾步,各自轉身朝著己方關著鬥牛的牛欄猛一揮手。
伴隨著兩人揮手的動作,守在了各自鬥牛身邊的相有豹與韓良品,幾乎是同時伸手摘下了別在自己腰後的樺木條子,不輕不重地在鬥牛背脊上批著的五彩牛衣上抽打了幾下,驅趕著各自的鬥牛在牛欄裡跑起了圓場。。。。。。。(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