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覺得世界不大,可沒想到,居然小到這個地步。”莫千語的話總是特別奇怪,好像讓人mo不著頭腦,她轉身對蘇沫說,“走吧。”
這時候的蘇沫,儼然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她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蘇染一眼,道別:“姐姐,我走了。”
莫千語輕裝上陣,走得飛快,蘇沫大著肚子又提著眾多東西,跟的異常艱難,可是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大小姐脾氣,蘇染便明白,蘇沫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悵然若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早料到今日的局面,蘇沫是不是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別想了,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今天的結果全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不用替她感到難過,更不用感到內疚,去試試這件衣服吧。”喬雲深拿起一邊的一件孕婦裝遞給蘇染。
蘇染抿著唇,輕
點了下頭,又道:“那個莫小姐,好像跟你關係匪淺啊。”
喬雲深淡淡點頭,波瀾不驚的說了句:“我們以前在國外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覺得不合適就分手了。”
啊——蘇染果然是驚訝的。難怪她剛才說這個世界居然小到這個地步,她點了點頭,接過衣服就去了試衣間。
蘇沫與莫千語一同上了車。
莫千語坐在前頭,蘇沫坐在後頭,上車後蘇沫就拿出手機給容銘遠發資訊,報告自己這一天的行程和收貨。她不再給容銘遠打電話,或者說不敢,只能用發簡訊的方式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不過往往都是石沉大海。
莫千語從後視鏡看到她的舉動,給了她一個無聲的嗤笑。
蘇沫也不理會她,最近蘇沫確實乖巧很多,也可以說是聰明許多,對莫千語,不管,不聞,不問,互不干涉,兩個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難得相安無事。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的底氣也就一天天足起來。
只是有時候,她也會想念蘇染,想念蘇染的好。
可是這種想念很快又被浮華的現實所驅散。
兩個女子同坐一車,看似風平浪靜,可又各懷心事,相互算計著。
莫千語今天不願說話,也是因為遇到了喬雲深。
她從那一次新聞釋出會上喬雲深那一身清貴霸氣的出場,護著蘇染周全翩然離去,內心不是不振動的。
她真的沒想到,原來他心裡的那個人,會是容銘遠的前妻。
蘇染這個名字,好像成為了插在她心尖上的一根刺。
喬雲深陪著蘇染買回東西她已經面露倦色。
他便送她先回去休息,而後又一個人驅車回市區,因為還有人在等他。
等著他的,是落魄蕭瑟的楊清歌。
他剛停好車,她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長風衣,大晚上也戴著墨鏡和帽子,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喬雲深拿著車鑰匙站在清幽的路燈下,楊清歌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憔悴蠟黃雙眼浮腫的臉來,其實她這個樣子走在街上,是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找我有事?”喬雲深態度冷漠。
楊清歌看著一身清貴,穿著白襯衫和簡單休閒褲卻依然俊逸非凡的男子,心頭大為不甘,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只能低著頭:“對,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家。”
喬雲琛扯了扯唇:“你說的話,我好像不太明白。”
“你別否認了,喬雲深!”楊清歌那沙啞的嗓音滿含恨意,“如果不是你,楊家會在短短几天之內落魄到這個地步嗎?”公司破產,她陷入豔照門,楊父著急上火,又怒火攻心,如今已經病的進院了。
喬雲深呵呵笑了笑:“楊家怎麼樣跟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