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群起而攻之,他們的鐘老師以一對十備顯吃力,慢慢就落在下風,被學生們澆得嗷嗷大叫。
很難想象面前這個頑劣的孩子王,還在幾個月前,他是別人羨慕景仰的大集團繼承人,是各媒體最具爭議和有價值的大人物。現在他自由飛翔在另一片神奇的天空,那種快樂不需要任何隱飾,如烈日絢爛的笑容連簡言恩都受到了感染。
褚澤野難得臉也會紅,慘烈的敗局已無力迴天,他耍著無賴竟搬出老師的身份恐嚇學生們:“誰再潑就罰上週五佈置的作業抄十遍!”
還是小孩子容易受騙,學生們被他一唬都收了手,老老實實站得筆直聽老師訓話。
褚澤野清清嗓子,努力裝著假正經:“下面一起做個小遊戲,老師當裁判,你們分為兩個小組比賽捉魚,在規定的時間內,看哪個小組又快又多!”
他一聲令下退回岸上,笑嘻嘻坐到簡言恩身邊。
簡言恩皺了皺,雖沒有說話,但臉上似乎在詢問:“家裡的食物都是你像這樣哄騙得來的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一半一半。”他可是會分場合和時機創造額外價值,褚澤野想到自己的聰明才智有一天會發揮在這上面,自己都不免乾笑幾聲。
簡言恩不再理他,認真看著鍾老師的學生們辛勤勞作。褚澤野感覺到她心情好像不錯,只要她開心就是他最大的精神源動力,他不由哼出才學會的當地小曲。
褚澤野見好就收,打著拍子吩咐學生們上岸,大家歡快地奔上岸爭相恐後向他展示收穫成果。他揹著手公正嚴肅地巡視了一圈,端著為人師表的架勢派頭十足,宣佈魚多的那組獲勝。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接下來就是如何分配的問題。
禇澤野直接把這個難題丟給了他的學生們,大家圍著那兩筐魚激烈地討論起來。果然,得出答案後派了個代表出來發言:“鍾老師,你常常教導我們人生而公平,大家都有份,理應平均分配。”學生們算鍾老師在內清點好人數,剛好不多不少。
禇澤野問心無愧直接收下,打發學生們解散回家,他隨地撿起跟木棍插起魚樂悠悠回來:“咱們回家咯,中午我給你熬新鮮的魚湯。”
簡言恩的身體狀況慢慢有了好轉,雖然話比之前更少,對於禇澤野來說已心滿意足,大部分時間還是禇澤野在說話,反正他那張金牌神嘴怎麼都閒不住。
他出去上課不在的時間裡,簡言恩會找一些家務事來做,比起之前亂糟糟的生活漸漸回到正軌有了規律,除了不喜與別人溝通,她整個人表面看起來至少無異。
又是一天過去了,這個時候禇澤野應該差不多該回家。
家?這個字眼似乎太敏感,在大家眼中,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兩人是恩愛夫妻的典型代表。這段時間,就連褚澤野有時候也會忘記他的真實身份,儼然盡丈夫的職責照料她的一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什麼究竟又是真的真,假的假呢?!她不願醒來寧願活在美好的幻境中,她對自己說,簡言恩你就安安分分地做著膽小鬼,別醒來,不要醒來!
門‘吱’地一聲,簡言恩收起視線並不見他的頭冒出,卻鑽出一長條黃絨絨的小東西蠕動著,待她走近看清,它抬起油亮亮的大眼睛膽怯地對上她,原來是隻小黃狗。
“喜歡嗎?”禇澤野這才露出臉,笑得花枝亂顫。
“哪來的?”
“阿呆家的大黃狗生了一大窩,我就問他要了一隻,剛足月比較好養。”害怕她嫌棄,“放心,我用工資花錢買的,不過是友情價,一點都不貴。”
“謝謝。”她除此之前,再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回答。
禇澤野抱起小黃狗送到她手裡:“我不是說了麼,以後永永遠遠再不要跟我說這兩個字,不然我還是要懲罰你喝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