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他這幾天私底下吩咐幾個心腹手下去對那麼匿名檔案檔案的調查驗證結果。
然而所有的結果都顯示,跟隨司成修前往北部戰區的四個隨從士官的意外看上去沒有任何漏洞,彷彿的確是一種巧合。
除了分別讓手下人驗證了這四名士官的死亡狀況以外,另一部分記錄和資訊則是政部魁首司成修從回來以後的所有政令和動向。
同樣,從這份記錄中刑戰也完全沒有看出來任何東西。包括這幾天他的暗中觀察和留意下,司成修的行為舉止都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但是刑戰心中那一絲絲疑慮並沒有因此而消除。
不得不說,幾天前的那份情報雖然語焉不詳,卻給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讓他這幾天的時間一直輾轉難安,一絲絲的陰影時時刻刻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雄昆、司成修三個人,三人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互相之間都有著過命的交情,有著完全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絕對信任。三個人從微末之時就相互扶持,經歷重重苦難一步步在災變之中立足,歷盡千辛萬苦建立了銀環避難區。
他們之間的情誼,是經歷諸多生死考驗,在血與火中誕生的。
從第一感覺上,刑戰內心就極度排斥那份情報中所包含的指向性,所以目前為止也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心中的鬱氣統統排解出來,刑戰站起身來,獨身一人離開戰部大樓,來到了司成修所在的政部中樞。
刑戰的身份自然沒有人敢阻攔,在一個個政部文職人員恭敬的問號聲中,刑戰長驅直入,直接來到了最頂層司成修辦公的地方。
“咳咳……老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似乎刑戰剛到時就有人通知,司成修正好走出辦公室,看向刑戰笑道:
“今天你怎麼有心情來串門子?”
司成修氣息有些虛浮,原本滄桑的面容上依舊有著不健康的蠟黃色浮動,看到司成修這幅模樣,刑戰嘆了口氣:“心情煩躁,找你隨便聊聊。你和老雄的傷勢怎麼樣?”
“老刑啊老刑,前幾天才問過你都忘了麼?”
司成修將刑戰迎進自己的辦公室,親手為他泡茶,一邊笑道:
“大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和老雄估摸著已經好了七八成,再有半個月應該就能徹底恢復了。不過現在雖然沒有徹底好利索,但是要是有什麼不開眼的畜生來禍害,我們兩個多少也能起到些作用。”
“原來是這樣。”
刑戰輕輕飲了一口茶,在放下茶杯後突然沉默下來。
司成修察覺到刑戰有些微的反常,眉毛一揚:“老刑,怎麼了?”
“老司啊,我們三個老兄弟的交情應該超過二十年了吧。”
刑戰目光緬懷,語氣感嘆,悠然道:
“大災變降臨的時候,我們三個正值青狀年,卻在人生最滿懷期望因為世道劇變而被打入深淵。我記得災變第一年的時候,我們三個兄弟相互扶持,聚攏了一批人。那時候我們佔據的加油站被另外一夥人盯上,我被桑坤這個惡徒帶人埋伏的時候,還是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孤身一人只帶著一把刀就殺入了人堆,把我救了出來。如果沒有你,哪有現在的刑戰?”
“你說這些幹什麼?”
司成修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三個老兄弟誰沒有救過誰?你忘了,我在覺醒前感染重病,急需藥物,但是醫院全是已經殺紅了眼的人,你硬是殺了進去,找回藥物救了我一命。還有老雄,他救我們兩個也不止一次吧?”
“是啊……”
刑戰眼簾低垂,感慨道:
“我們三個兄弟,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我們之所以建立避難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