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飛低頭盯著面前的石板路。
不然呢。。。。。。
漆黑的小巷裡,隱約有打鐵的聲音。
袁飛飛站在門口,發現院門沒有關。
“喂喂。。。。。。”袁飛飛一邊推門而入,一邊嘀咕道,“就算不是富足人家,也還是有點家底的,不至於這般不設防。”
因為夏日炎熱,張平打鐵的時候不關房門,袁飛飛站在門口,衝那個赤膊的人影叫道:“老爺——”
張平停下手,轉過頭來。
袁飛飛衝他嘻嘻一笑。
她決定當烏龜——早時的事情,她只當是張平醉酒沒醒,全數不再掛念。
張平在看到袁飛飛的一刻,手裡的鐵錘無自覺地握緊。袁飛飛瞧見,剛要邁步過去的念頭也停頓了。
“你該不是。。。。。。”袁飛飛心道,想用那玩意揍我吧。
張平猛地察覺袁飛飛未說出口的話,他連忙擺了一下手,將鐵錘放到一旁的桌上。
袁飛飛這才走過去,她抬眼看張平,四目相對間,袁飛飛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老爺。。。。。。”過了許久,袁飛飛終於開口。
“嗯。”
“!?”
袁飛飛驚恐地瞪大眼睛,“老爺?你你你——”
張平垂眸,沒有回應。
袁飛飛衝過去,拉住張平的胳膊。
“老爺你應聲了?”
張平搖頭。
“唉唉,明明應聲了。”
張平把胳膊從袁飛飛的小爪子裡抽出來,拾起桌子上的鐵錘,背過身,好似又要打鐵。
袁飛飛哪能放過她,她往前一衝,站到張平面前。
張平離火爐位置極近,袁飛飛這一j□j來,衣裳角險些被燒著了。張平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拎了回來。
袁飛飛嘿嘿道:“老爺。”
張平想告訴她剛剛那樣太過危險,可一眼見到袁飛飛嬉皮笑臉的模樣,又把手放下了。
袁飛飛:“老爺老爺。”
張平知道今晚是打不了鐵了,他將屋子整理了一下,收拾好風箱火爐,然後出了門。袁飛飛興致勃勃地跟在後面,一邊老爺老爺地叫著。
張平到院子裡打水洗身子,袁飛飛搶過水舀。
“我來我來。”
袁飛飛從水缸裡舀了一下水,也不涮手巾,直接衝著張平的身子就潑了過去。
張平剛想把手巾遞過去,微一側頭,就被一瓢水迎面糊在臉上。
“。。。。。。”
袁飛飛看也不看張平的表情,又舀了一瓢水,噗地一下潑在張平身上。
張平緩緩抬手,抹了一把臉,而後一臉黑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袁飛飛也在看著他。
張平剛剛打過鐵,臉上身上都蒙了一層薄薄的汗,兩瓢水下去,汗去了乾淨,只剩下微微泛紅的面板,散發著淡淡的熱氣。不知何時,張平綁發的布帶開了,一頭枯黑乾硬的頭髮披散下來。
袁飛飛的第一瓢水潑在了張平的臉上,讓那一頭硬硬的頭髮服帖地垂在臉色。
夜如此溫柔。
銀白色的月輝灑在安靜的院落內。
這樣輕柔的月光,與月色下那個蓬勃粗糙的身軀格格不入。
可是,在那份不協調之間,又有似乎隱藏著一股深沉禁止的力量。
讓人沉醉,讓人動容。
袁飛飛拿起水舀,在缸裡又撈了一瓢水。
張平握住她的手腕。
“老爺。。。。。。”
“嗯。”
袁飛飛忽然哭了出來。
拋開所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