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臉色已經難看了好幾天了。
徐航遠再三斟酌,發現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卻沒有積極行動起來的意思,還是賴在沙發上沒有動作。
臨風已經餓扁了,看父親沒有要動的意思,只好走到父親身前,拖著父親的手,催促他。徐航遠無奈一嘆,終究還是站了起來,自己餓一頓沒關係,孩子可受不住餓。
就在父子兩準備出發時,突然聽到“喀嚓”的開鎖聲,父子倆對視一眼,然後動作一致地衝到門邊,看著門被開啟,門外站著手上拉著行李箱的笛兒。
徐家父子臉上的表情都是像是劫後重生一樣的感動,一左一右衝上去,各拉住笛兒的一隻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她扯進了屋子裡,總算徐航遠還記得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讓她不至於被行李箱拖倒。
徐航遠貪婪地梭巡著笛兒的臉,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幾輩子沒有見過她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笛兒不在的這幾天自己是如此地想念她,不僅僅是因為生活亂了套,而且他的心也亂了套。他無時無刻不擔心她單身在外的安危,無時無刻不在猜測她究竟為何離家,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現在在做什麼時候,無時不刻不在為她是否還會歸來而憂心忡忡,但是在兒子面前,他卻不敢表現分毫,只怕加深孩子心裡的不安。他默默地承受著思念的痛。
與父親的沉默不同,臨風則是一刻不停地說著話:“姨,你可回來了。你去哪裡了?也不跟寶兒說一聲,我好擔心你不要寶兒和爸爸了。姨,我好想你。姨…姨…”他就像竹筒倒豆一樣,一口氣說了長長了一段,也不管別人能不能消化得了,最後他終於極盡委屈地說道了重點,“姨,我好餓。”
笛兒一直都沒回過神來,一路舟車勞頓,一回到家門口,就被徐家父子像陣風一樣刮進了屋子,然後大的像狼一樣盯著自己的,那眼睛裡彷彿有一道明亮的火焰吸引著她,讓她轉不開眼,小的卻像放炮一樣地轟炸自己的耳朵,她根本就沒聽清他都說些什麼,只聽到他一口一個姨地叫著。直到臨風用那樣委屈的語氣說他餓了,她才有一點點明白過來,她下意識地反問:“餓了?寶兒,你還沒吃晚飯嗎?”視線卻還交纏在徐航遠的視線裡。
臨風對自己的受到的忽視嚴重不滿,他放開笛兒的手,強行插到笛兒和徐航遠之間,並跳起來彌補自己身高上的不足,一邊跳一邊說:“姨,姨,你快看看我。我還沒吃飯呢,快餓死了。”
笛兒這下是徹底醒過神來了,不由一陣羞窘,忙挪開自己的的眼神,看向還在蹦達的臨風,她關切道:“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你等著,我馬上去做。”說道就要往廚房走。
徐航遠及時拉住了她:“不用做了,冰箱裡什麼都沒有。”雖然對臨風打擾了自己跟笛兒之間的“眉目傳情”十分懊惱,可是對於一個已經超過正常開飯時間一個小時多還沒有吃上晚飯的十歲男孩,他除了嘆氣還能有什麼辦法,所以他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千言萬語,先想辦法把兒子的胃擺平。
“啊?”笛兒為這個情況感到驚訝,雖然徐航遠已經很少買菜了,但在她的記憶中,他是會買菜的,而且廚藝雖然生疏,但做出來的東西總還是可以吃的。為何眼前這兩個人卻像是已經幾日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似的。她出去一趟回來,面對的會是一個唱了空城計的冰箱和一對飢腸轆轆的父子。
笛兒左看看徐航遠一臉無辜的表情,右看看臨風一臉垂涎三尺的表情,然後說道:“那就出去吃吧。”
一聽這話,徐家父子同時垮了臉,臨風一臉嫌惡地說:“姨,小區門口那家小飯店真難吃。”
郭笛兒聞言一笑,說道:“走吧。姨知道哪有好吃的。我帶你們去吃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