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慧喜歡喝茶她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問其他飲料。
“龍井吧,”陳慧隨口說,指了指旁邊的女人:“她和我一樣。”
凌靜妍點點頭,去茶水間替她們沏好茶,然後禮貌地遞到兩人面前。
陳慧謝了一聲接過來,某女卻彷彿沒接穩,茶杯歪了一下,然後滾燙的茶水傾斜出來,潑得到處都是,凌靜妍手上也潑了一點。
“呀,對不起。”她卻沒顧上疼,看到那女人的裙襬上溼了一大片,趕緊說:“沒燙到你吧?我帶你去洗手間弄一下。”
那女人順勢起身,撣撣裙襬,跟著她往洗手間走。
“怎麼這麼不小心?”陳慧皺皺眉,卻沒跟過去。
凌靜妍搓著手背,這才感覺剛才被沸水濺到的地方有些疼,想著對方估計被燙得更慘,這下陳慧怕是要借題目發揮了。
到了洗手間,她沒顧得上自己,先對那女人說:“不好意思,你先用冷水拍一下,我去替你拿藥膏。”
“不礙事,只是衣服溼了一點,沒燙到身上。”沒想到那女人倒是挺和氣,突然扯住她說:“你的手燙得不輕吧?”
雖然覺得她的行為有些突兀,但凌靜妍也沒強行把手扯出來,所以就任她捏著,貌似認真地瞅著她的手背。
她更沒察覺到,對方的手掌平伸,完全是託著她的手掌,幾根手指以一種隨意的方式,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還好,沒過一會,那女人就鬆開她,好像很關心地對她說:“你去擦藥膏吧,我自己把衣服烘乾。”
等這個波折結束的時候,聶文遠也見完客戶,陳慧進去和他隨便說了幾句話,說是和朋友逛街到這裡,突然想上來看看他,噓寒問暖了幾句就走了,倒是把兩人搞得莫名其妙,還以為她突然過來是準備興師問罪的呢。
細細想想,陳慧剛開始反對得那麼厲害,現在卻風平浪靜,好像已經接受他們似的,倒真的令人納悶。
門外,陳慧一鑽進電梯就著急地問:“怎麼樣?她到底有沒有?”
“她脈滑而無力,氣色虛浮,是不是不久前才得過病?”
“是啊,她上週才因感冒發燒住過院。”
“脈象往來流利,主痰飲,食滯,實熱,又主妊娠,我剛才把了一下,她脈搏過速,心脈虛實不定……”
“那到底是怎樣?”陳慧聽得雲裡霧裡,心急地問。
“她的脈象是有點象早孕,不過可能因為時間早,不是太明顯,加上她剛病過,不是那麼準,要想確診的話,還是調養幾天,然後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嘛,陳慧無語地瞅著她,心想是誰說你是醫神傳人,中醫世家的,整一個江湖神棍。
她口不對心地謝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了,但是她的心情卻更焦躁了,簡直是不上不下地吊著,難受得很。
過了不久,凌靜妍的手機響了,她瞥了一眼,沒去理會,然後那鈴聲也停了,轉而傳來一個簡訊。
簡訊只有三個字:別逼我。
凌靜妍抓起來瞅了半天,咬著下嘴唇,眼神從凌亂、憤怒、彷徨、堅決,漸漸轉為平靜。
“小靜,我現在去趟工地,然後約了陳董談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聶文遠走出來,看到她捏著手機發呆,隨口問:“誰的電話?”
“沒什麼。”她笑笑:“那你自己小心。”
自從那次工地墜物的意外後,聶文遠很少讓她陪著自己去現場了,不過此時卻說:“要不你隨我一起吧,時間也不早了,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去。”
“不了,我手頭還有幾份檔案沒處理。”她裝成很忙的樣子說:“而且今晚我還有事,不回家吃飯了,你自己安排吧,我可警告你哦,不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