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咬死不改口,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事情敗露還要有一段時間呢,這段時間裡自己也許有可為。
葛青和氣地說:“跟我們走一趟吧?也許你能呢。”
吳暢無奈,只好打起精神佯裝歡喜地說:“能見到李真人嗎?”
“你不會失望的。”葛青冷漠地點頭說。
吳暢再也想不出拖延時間的辦法,只好跟他們一起回城。出城時他歡天喜地,再回城時他感到眼前一片灰黑,那黑暗裡彷彿有父母在向他招手,他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等他走進一個大花園,看見了個六十多歲身穿道氅的道士時,知道進了朱祖的住所。
這是個清雅幽靜的地方,各種花草剪得有形有狀,沒有樓臺殿閣,只有幾間普通的房屋,花園的中心是座不大不小的假山,靠在它東邊的是方圓幾丈的水池,水池裡只有一樣東西在動,那就是大小不一的龜。
道上仙風道骨,慈眉善目,正盤坐在一隻大龜上練功。
葛青走上前去、躬身施了一禮,輕笑道:“師傅,弟子打擾您了,有個小子說是您把他引薦給了張三丰真人的。”
朱祖臉上浮出幾絲笑容,閉著的善目慢漫睜開了。吳暢頓時感到一種水一樣清澈純粹的溫和之光掃到了身上。他心頭一顫,不知是兇是吉。
出乎吳暢的預料,朱祖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往事如煙,露雨飄飄,我已不記得許多了。”
葛青頓時怔住了,師傅的記憶力一向是絲毫不亂,十分良好的,怎麼突然說記不得了呢?他猶豫了一下,說:“師傅,那他是否先跟我回去,等您老人家想起來了再作料理?”
朱祖微微一笑:“不必要了吧?我挺寂寞,他既然從張真人那裡跑回來,就在我身邊當龜奴吧。”
葛青有些哭笑不得,早知如此,不該把他押到這裡來。現在師傅開了尊口,他沒辦法了。
“師傅,他十分刁頑呢,您老人家……”
朱祖擺手止住他:“一切我都明白,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葛青無奈,只好退去。他出了花園,劉七見沒了吳暢,連忙問:“那小子呢?”
葛青不快地說:“我師傅留下了。”
劉七急道:“那小子絕不是張三丰的什麼弟子,他們師兄弟三人呢,張三丰難道有三個他那樣的弟子不成?”
葛青苦笑了一下,說:“世上的事很難說呢。沒進花園前我信心十足,不過想玩一下那小子而已。誰知入了花園,一切就由不得我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話太對了。”
劉七見葛青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就不好再言語了。明知吃虧的事多著呢,照樣得吃。他們並不知道朱祖留下吳暢並非出於賞識,而是出於一種古怪心態,他好久就想找一個“龜奴”了。
吳暢稀裡糊塗脫了葛青的魔掌,以為一時半會兒他許死不了了,心裡萬分高興,忙向朱祖躬身施禮,誠實地說:“多謝前輩相救,吳暢永世不忘。”
他不知道龜奴要幹些什麼,否則就不會謝了。
朱祖哈哈一笑,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做龜奴嗎?”
吳暢忽覺“龜奴”有些刺耳,這不象是什麼好差事呀!他小心地問:“前輩,‘龜奴’是幹什麼的?”
朱祖說:“終日與龜相伴。”
吳暢嚇了一跳,這不是逃出狼穴又人虎口嗎?他勉強笑道:“前輩,你的恩情讓我以後報答吧,我還有許多事要辦呢,耽誤不得。”
朱祖“哈哈”地笑起來:“小子,你以為我在救你,那就怪你自作多情了。我沒有理由成為你的恩人,我這裡需要一個龜奴,如果你不願做,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權力。”
“選擇什麼?”吳暢感到大難臨頭。
“你可以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