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著那雙份工錢呢,怎麼突然就不受王妃待見了?
老婆婆從頭到尾思考自己的話,並沒有哪裡說錯了啊?
至於老婆婆的兒子,走前得了儲拾柒的一句叮囑:“你的女兒在外面過得很好,不要去找她。”
老婆婆的兒子:“……”
莫名其妙丟了工作,又丟了女兒,他真是冤死了。
老婆婆被帶下去,沒有人站出來指認花管事,花管事臉上得意洋洋。
“王妃,奴才冤枉啊!”花管事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奴才日日修剪花枝,根本不認識什麼顏兒,更不知她為何會在奴才床底下,肯定有人在背後算計奴才!”
花管事平時的形象就是一個大好人,這樣一哭訴,不少人都信了他。開始竊竊私語。
“王妃是不是認錯人了?花管事看起來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嚴斌帶顏兒去了道觀,嚴虎還在這裡,聽到有人替花管事開脫,氣得差點跳腳。
“知人知面不知心,顏兒身上每一塊好肉,又在花管事屋子裡藏得好好的,顯然就是花管事做的,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儲拾柒擺手,輕輕撩起眼皮,“證據不夠?本妃這裡還有。”
花管事眼皮一跳,“王妃,奴才是宮裡賞給王爺的!”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儲拾柒勾唇一笑,“別急,你身上的罪孽不止這一件,就是皇上來了也不會饒你。”
花管事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面上依舊嘴硬不承認,“奴才不知您在說什麼,奴才出宮前是在麗妃娘娘宮裡伺候的,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這就是花管事的底氣了,麗妃娘娘是目前最受寵的妃子,跟舟王的關係又很好,舟王不在的時候,她甚至能在王府重要的事上說得上話。
作為麗妃宮裡出來的人,花管事即便只是管管王府花草,但他身後是麗妃,連王管事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麗妃?
儲拾柒不置可否,這裡是舟王府,一個麗妃的狗腿子就能翹上天,不得不說王府的管理真是混亂。
南黎舟聽到儲拾柒小聲吐槽,默了默,他常年待在戰場,絲毫不知家裡這麼亂。
每次回來看到的都是一片其樂融融,闔家歡樂的景象。
是花管事蹦躂得夠久了,儲拾柒命嚴虎直接把他按到地上。
嚴虎早就看不過去,聽到命令三下五除二就把花管事治了個服服帖帖。
儲拾柒一句一句,開始數落花管事的罪證。
“去年,你看上了廚房的一個小丫頭,但那個小丫頭的父母在王府應該是能說得上話的,你不敢直接硬來。”
“所以,你使了手段,讓小丫頭一家觸怒王爺,王爺一氣之下,小丫頭一家被貶到莊子上,而你,在路上把小丫頭擄了,偷偷找了個宅子養著。”
“讓我算算。”儲拾柒氣定神閒,掐指默唸著什麼。
眾人看得稀奇。
花管事再次白了臉。
從他床底下找到顏兒,顏兒醒不過來,她還可以狡辯說不知道。
要是去外宅找到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恨透了他,怎會替他說話?
花管事極力告訴自己要鎮定。
儲拾柒很快睜開眼,露出一抹自得的笑。
“藏得還挺深,知道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她吩咐王管事:“王府後面那條街,第三戶人家,走小門進去,進門向左有一個大水缸,把水缸搬走,人就在下面。”
王府後頭那條街是王府分配給僕人住的地方,花管事敢把人藏在那裡,真是膽大。
王管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