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睡得也太死了吧。”少部分人這般想到。
“那人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事。”更多的人卻是這樣想。
封飛卿想了想,皺眉道:“太子殿下,我想那位高手對您並無惡意,如果他想傷害您,不會只是簡單地做這樣一個惡作劇,或許那位高手甚至不知道您的身份。”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鰲龍號上這麼多人,為什麼人家只在太子的臉上畫王八?
而堂堂東吳太子,被人在臉上畫了一隻王八,這簡直是對他極大的羞辱,比殺了他更叫他憤怒和難過。
然而,太子孫隼卻沒有找出罪魁禍首。
此人絕對不是眾位學子中的任何一個,因為太子孫隼修為著實不弱,而其他學子也沒有做這種無聊惡作劇的理由和實力。
換言之,罪魁禍首來自他處。
忘川河汪洋肆意,鰲龍號飛速駛蕩,對方又會從何而來?
蒙兆和張克坼趴在地上,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他們把目光投向葉皓,心中無比震駭。
然而,出於對葉皓的戰友情誼的考慮,以及聽了葉皓之前鄭重地警告,他們極有默契地選擇保持沉默,而聯合軍的其他人自然就更不願意惹事了。
如此一來,世界仿若靜止般死寂,落針可聞。
太子孫隼深吸一口氣,道:“飛卿兄言之有理,或許一切只是某位前輩與本宮開玩笑而已。”
“定然是如此了。”封飛卿看著太子孫隼的面龐,又瞥了瞥四下裡,輕咳了一聲。
太子孫隼會意,急忙揮手抹了抹面龐,他的指尖盪漾出一泓清泉,沖洗向面容上的墨汁,轉瞬後,他放下了手。
然而,眾人卻瞪圓了雙眼看著他。
太子孫隼心中一寒,急忙凝練出一面銅鏡照了照,剛剛舒緩了些許的面龐霎時變得格外陰沉,身軀竟然微微抖顫起來。
原來,在太子孫隼沖洗掉面容上表層的墨汁後,顯露出來一行未能洗掉的黑色字跡:這不是一個玩笑。
每一個字都是葳蕤發光,像是一盞盞孔明燈一般,光照動人。
眾位學子神情驚愕,呼吸全部停頓。
太子孫隼大怒,渾身鬥烈的魂力澎湃湧流,凝練出天河之水,潑灑向面龐,連番洗了三次,然而那一行字跡卻猶如烙印在了他的面容上一般,怎麼也洗不掉。
這隻意味著,那一行字跡是肇事者用自身無上魂力所寫,而且這人的魂力遠遠高於太子孫隼。
角落裡的葉皓嘴角不禁抽動了三下。
當賈神羽告訴葉皓,他花了三年時間站在海岸邊上,任浪潮拍打身軀三年,方才明悟浪濤之“勢”時,葉皓並不知道那時的賈神羽只有他麼的四歲而已。
“太妖孽了!”葉皓咬住嘴唇,心神狂震。
眼見太子孫隼顏面盡失,封飛卿當即道:“太子殿下,外面風大,我們去內倉從長計議吧。”
太子孫隼見怎麼也洗不掉臉上的黑字,驚駭欲絕,幾乎破體而出的憤怒一下子冷了下去,同時他也感到周圍的學子,渾身的血都在一點點的變冷。
無奈之下,他只得作罷,點了點頭,沉聲道:“冥王谷就要到了,我們的確還有許多事情要商議一下。”
眾位學子神情凝重地返回內倉,寧坡等人也面帶驚色的撤回第一層,然後,聯合大軍齊齊轉向了葉皓的方向。
蒙兆和張克坼默默地走上前,坐到了他的對面,二人都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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