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讓人悔恨一生。”
忽的,太子孫隼想起了魚幼微這句話,他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寒意像一柄寒劍洞穿了他的胸膛。
世界死一般的安靜。
片刻,鰲龍號戰艦的殘片全部追到了寒冰上,砸出了一個個大洞,然後緩緩地沉入了岩漿下,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融化成為熔岩的一部分。
在這場恐怖的爆炸中,太子孫隼這一方損失慘重,而葉皓這一方僅僅是受到了巨大的震驚,許多魂師因為太過震驚變得有些麻木了。
“我的媽呀!”葉白石倒吸一口涼氣,喘息粗重地放鬆緊繃的身軀,下一瞬,他看向葉皓的目光全然是膜拜。
同他一樣,許多魂師的嘴巴長久的保持喔形,下巴怎麼也抬不上去。
墨秉等七位江東學子如遭電殛,他們的呼吸就像是剛翻過一座山,還未及喘口氣,卻突然發現前方不是通天大路,而是更高的一座山時,喉嚨有種被死死扼住般的窒息感。
坦白地講,他們的心情非常複雜,無法用簡單的喜悅來描述,更像是五味雜陳。
他們一路見證了葉皓運籌演謀,與太子孫隼鬥智鬥勇,眼前發生的一切看似理所當然,都在計劃之內,然而當真實的爆炸發生時,卻並未因此減少葉皓身上散發出的,猶如魔力一般的恐怖能量。
試問一下,誰敢把鰲龍號戰艦給炸了?這個人的膽兒該有多肥,或者說,這個人他麼的瘋了麼?
葉皓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說服那個內奸去幹如此瘋狂的事情?
饒是白九幽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卻也張大了嘴巴,眼眶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許多,而站在他旁邊的魚幼薇嬌軀狠狠一顫,臉譜面具上的表情急速變化,映照出無法定格的震撼心情。
“他在哪兒?”
格外突然地,封飛卿踏前一步,走到了太子孫隼等人的前面,怒視著葉皓,神色猙獰的問道,“他幹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麼?”
“封公子莫不是在說笑麼?”
葉皓聳聳肩,一臉無辜地笑道:“鰲龍號戰艦長時間強行運轉,動力裝置超出最大負荷,不幸起火爆炸,發生了嚴重的本可避免的事故,對此我也深感惋惜,但就憑你這麼問我一句,便想拉出一個替死鬼出來頂罪,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
顛倒是非,嫁禍於人。
封飛卿的肺差點氣炸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呲牙咧嘴,冷哼道:“你剛才吹的短笛,分明是他獨創的‘引魂笛’,這件事分明是你和他合謀做出來的,休想抵賴。”
葉皓非常理解封飛卿此時的心情。
他看著這位開著豪華戰艦出行的豪門子弟,冷冷一笑,攤開空空的雙手,嘲弄道:“那個短笛是我路上撿來的,剛才我見氣氛太過緊張,本想吹一曲高山流水,緩解一下大家的心情,誰料鰲龍號戰艦突然爆炸了,嚇得我手一哆嗦,短笛掉進了岩漿裡,已經化為灰燼了。”
他凝視著封飛卿陰沉到極點的面孔,疑惑不解地問道:“你剛才說,這短笛叫什麼來著?哪兒有的賣麼?我喜歡得很,一定要再買一個來。”
“你這狗奴才,受死。”
在封飛卿徹底爆發之前,被他救下了的封圻峻徒然大喝一聲,一拍腰間錦囊,取出專屬名器【鐵頭攻城錘】,悍然舉起一根猶如原木般粗壯的攻城利器,巍巍然扔出,向葉皓直直撞擊過去。
三國時代,水軍戰船規模龐大,最著名的赤壁之戰的兵器主角正是戰船。
前鋒攻擊戰船的最前端,建有一根巨大的鐵頭攻城錘用於衝擊敵軍船隻,封圻峻身為鰲龍號戰艦的艦長,其專屬名器【鐵頭攻城錘】不但符合身份,威力也是十分驚人。
這一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