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犬們總是準時準點到魚市收份子錢,他們比皇帝上早朝還準時,不管你賣出了幾條魚,賺錢了沒有,但一定要按時交錢給他們。
徐文賢是伏虎堂的惡犬之一,他臉型偏瘦,穿著一身修長的書生裝,看起來像一位秀才,但魚市上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欠了他份子錢,他是絕對沒有一絲秀才風範的。
徐文賢在魚市上轉了一圈,把該收的份子錢一一收了上來,一切都很順利,唯一讓他不爽的是,老么不見了。
老么專門捕捉江裡的名貴魚種,是整個魚市賺錢最多的漁民,應該上交給伏虎堂的份子錢自然也是最大頭的一個,然而,他的人和他的破船,已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天,這讓徐文賢腰包裡的份子錢少了一大筆。
“這個死老頭不會喝的太醉了,把自己扔進江裡餵魚了吧?”
徐文賢在老么的攤位附近轉了一會兒,向周圍的漁民打聽老么的下落,但沒有一個人知道老么去了哪裡。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奴衣的少年攔住了徐文賢的去路,他看了看少年,唬道:“幹嘛?”
葉皓咧嘴一笑,道:“你在找老么吧,我知道他在哪。”
“你知道?”徐文賢的臉上浮現驚喜之色,“他在哪?”
“老么在我主人家裡,我家主人特愛吃魚,尤其愛吃名貴魚,聽說老么每天都能捕捉到名貴魚,便差我把老么請了過去,主人包下了他每天捕捉的所有名貴魚,所以老么現在不到魚市擺攤賣魚了。”葉皓笑著道。
“什麼,這個死老鬼,居然敢吃獨食!”
徐文賢臉上浮現怒氣,雙目一睜,心想:哼,看來他是忘了伏虎堂的規矩了,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帶我去見老么,少不了你的好處。”徐文賢微微一笑,讓少年帶路。
葉皓點了點頭,帶著徐文賢走出魚市,沿著江邊向郊外走去。
“你家主人是誰,不住在城內嗎?”
走了一段路,徐文賢心中生疑,他皺著眉頭,看著越來越遠的魚市,以及越來越僻靜的四下裡,有種不妙的感覺。
話音未落,葉皓陡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衝著徐文賢的面門一拳打來,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鼻樑上。
啊的一聲慘叫!
酸、麻、疼,鼻樑被打斷的各種尖銳而悽慘的滋味,翻江倒海的襲來,徐文賢一屁股摔倒,酸淚嘩嘩直流。
然後,緊接而來是巨大的憤怒,他捂著鼻子一下子爬起來,瞪著少年吼了起來:“臭小子,你找死,敢打本大爺。”
“打的就是你!”
葉皓欺身撲上,衝著徐文賢的面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狠狠給他一記左勾拳,不等他摔倒,又給了他一記右勾拳,打得徐文賢徹底找不著北。
其實,徐文賢身板不差,比一般人都要能打,單挑三五人不成問題,不然他也成為不了伏虎堂的惡犬,但他不是魂師,所以葉皓能揍得他還不了手。
“好漢,住手。”
接連被狠揍,徐文賢的瘦臉腫成了胖臉,他知道這個少年厲害,敵不過,立即討饒起來。
“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葉皓踩住徐文賢的胸口,“以前帶著你一起在魚市上收份子錢的花紋虎,去哪兒了?”
“你要找虎爺?”徐文賢哭喪著臉,血淚橫流,“虎爺三年前就把魚市交給我了,他早就不管這種小事了。”
“哦?”
“三年前,伏虎堂與大唐門攀上了關係,被大唐門全盤收了下來,現在的伏虎堂早就成為大唐門的產業。虎爺是伏虎堂的骨幹之一,又是響噹噹的魂師,自然被大唐門收為外門弟子。”徐文賢憋屈著道。
“竟然是大唐門!”葉皓心頭一驚,臉色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