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別……此外,我前後有三位兄弟,皆是大將之才,俱都趕往京城,並攜三萬餘眾,陳芝雲若不是及早攻破京城,他們絕不可能失手。既然如今失手,那麼,陳芝雲是如何破城的?”
秦盤聞言,神色頗為複雜,低聲道:“我白衣軍兵臨城下,名震八方,蜀國皇帝聞風喪膽,便開門投降。”
姜柏鑑閉雙眼,坐在椅,稍微仰頭,輕聲道:“不戰而降?”
秦盤點頭道:“不戰而降。”
一番良久的沉默。
姜柏鑑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
秦盤知他數十年保衛蜀國,一朝破滅,心必然思緒萬千,同為軍將士,他感同身受,加陳芝雲對於姜柏鑑一向欣賞,也讓他對這位蜀國大將軍頗具敬意,便也沒有出言打擾。
反倒是傳旨的太監,有了幾分不耐。
良久過後,才聽姜柏鑑問道:“我那三位兄弟呢?”
秦盤說道:“這三位大將,該是謝三、謝七、範八等三位罷?”
姜柏鑑點頭說道:“正是他們。”
秦盤說道:“當時京城開啟城門後,傅儉領兵送死,被我白衣軍所滅,而謝七似乎受到他的影響,反倒試圖弒君,幾乎斬了蜀帝。”
聽到這裡,姜柏鑑目光微凝,竟是十分複雜。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倒也真像是他身邊這幾位兄弟能辦出來的。
當年這些兄弟,只剩三人還在身邊,他們護衛蜀國,不是為國為民,只是為了自己的兄弟情誼。
他們對於蜀國,沒有什麼忠義可言,但保衛蜀國數十年,也傾注了無數心血,做下了無數陰狠勾當。
當這數十年心血,盡數破滅的剎那,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如今聽聞謝七在當時,出手欲斬蜀帝,姜柏鑑心,竟然沒有什麼難以置信的念頭,彷彿意料之。
“謝七誅殺蜀帝不成,力竭而亡,被京城禁衛斬下頭顱。”
秦盤繼續說道:“範八攜數百人遲一步趕到,試圖搶回謝七屍首,被我白衣軍所破,數百人死於城下,僅數十人逃去,至於範八……他抱著謝七屍首投下護城河,溺斃當場。”
姜柏鑑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只是開口問道:“謝三呢?”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沙啞。
堂堂武道大宗師,在這一刻,彷彿筋疲力盡一般,虛弱無力。
秦盤說道:“謝三攜大軍攻城未果,被我白衣軍連同城禁衛殲滅,傷亡近萬,餘者盡數投降,至於謝三,自刎京城之前。”
姜柏鑑沒有睜開雙眼,他伸手取過一卷紙張,握在手,問道:“我姜府之人,又如何了?”
秦盤沒有隱瞞,答道:“在我白衣軍入城之前,姜府眾人已經逃去,蜀帝得知此事,本欲追殺,將首級獻,但我白衣軍主帥陳將軍不允,任其逃去,如今你姜家的家眷,想來已是遠離京城,只是不知去向何方。”
說著,秦盤又嘆了聲,道:“原本蜀國朝堂之,有人建議,將謝三、謝七、範八等三人的頭顱,送往劍門關,但陳將軍一向對您敬重有加,不願凌辱,故而,已將他三人厚葬。”
姜柏鑑輕輕應了一聲,他手一拍,那紙張頓成碎屑,灑灑落地。
“憑你這句話,我饒你一命。”
姜柏鑑睜開雙目,手一攤,尚有一點碎屑,他隨手一揮。
紙屑宛如利箭,剎那而至。
一聲輕響,秦盤只覺腰間一動,低頭看去,赫然便見腰間佩刀,從斷去。
“這……”
秦盤深吸口氣,震驚道:“武道大宗師?”
摘花飛葉,皆可殺人,已是極為高深的地步。
如今一點紙屑,能斷刀劍,其武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