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當好你的俞老夫人,若再讓老夫知曉諸如此類的事,任誰來了也救不了你。”
言畢,他以臂膀為杖,強忍著痛楚與疲憊,緩緩將身軀沉入榻中,不再言語,只任憑思緒在靜默中起伏翻湧。
俞老夫人深知此刻多言無益,索性就什麼都不說,悄然退出房間。
暗黑的天際彷彿是一塊巨大的畫布,月亮則是那抹不確定的亮色,時而穿透厚重的雲層灑下冷冽的清輝,時而又被陰霾吞噬,消失於無形之中。
俞修正率數十名小廝疾步踏上前往青石巷的路。
路上,他腦中反覆推演鄭無可能的逃亡軌跡,料想其一旦脫身,或許會第一時間投奔舅家藏匿,心中竊以為俞府的人未必能察覺。
又思及鄭無既然有膽行此事,應當明白,凡所作所為,終會留下痕跡可循。按理說,他應是帶著舅家一眾早早逃離才是。
然而,當俞修一行人抵達青石巷鄭秋域家宅時,院中黑漆漆的,眾人猶在酣睡之中。
察覺動靜才悠悠醒轉,見著他們,竟是睡眼惺忪,呵欠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