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多為朝廷拿些東西,也好為浙兵多安排些崗位。這回登州府上下全體摘印,鬧這麼大的動靜,我就不信山東巡撫還坐的住?等他上門來找我時,咱們得把口供拿到手。有了這口供,他就得求著我把這事壓下。要想壓下這事,他就得出血。我要安排的人,他得給我安排。我要拿的權,他得給我,否則就沒的談。”
“國舅放心。各位長老們,現在都忙著寫口供呢。再有,就是花名冊的整理,已經初步完成。楊蓮亭這些年搞什麼檔案整理,大查冗員,各地分舵的花名冊全都弄的很詳細,省了咱們許多手腳。”
“這就好。楊蓮亭你沒想到吧,你這費盡心力的打基礎,最後是全都便宜了我。夢兒說,想讓咱們有話好商量,不要打打殺殺。我答應了她。所以今天咱們好好聊聊,看看咱們的事,能不能用不流血的方式,把它解決了。來人啊,給楊總管鬆綁,請他上坐。”
有這麼多好手在,楊蓮亭個人武藝平庸,也不怕他暴起傷人。鄭國寶坐在桌子後面,朝楊蓮亭一笑“怎麼樣?有沒有點感覺?要是現在你後頭的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不是就更有感覺了?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何必為了那些白日夢般的念想,毀了自己一輩子。也害了其他無辜?不如這樣吧。你服個軟。認個錯,我給你想法安排個位置,保你一條命就是。”
楊蓮亭卻將頭一昂。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少說廢話,我行的是救國救民,功在當代,利在子孫的正道,有什麼錯可認的?你現在贏了,也不過囂張一時,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
“功在當代,利在子孫?這話你還真有臉說。”鄭國寶冷笑一聲。“你在播州、日月神教搞的這套,你以為很新奇麼?不過是拾丐幫牙慧,有什麼新鮮的。丐幫搞自有丐主多少年了,你看看搞成了什麼德行?你憑什麼認為你搞的這套,就是救世良方?當年丐幫搞自有丐主,那是因為史紅石沒有根基,武功既低,自己又是個女流之輩,最要緊的是,她長的還醜。等到支援她的古墓派十二樂坊進宮伺候了洪武爺,史紅石沒了根腳,鎮不住場子。丐幫有拳頭就是草頭王,大家搞自立一方,才有自有丐主的局面。你好端端的在日月神教搞這個,等於是自廢武功,你怎麼還覺得你有理了?”
任我行聽鄭國寶提起這武林掌故,也藉口道:“都已經成了階下囚,還是這般不知好歹,說你和東方不敗是瘋子,果然沒錯。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什麼為國為民,卻連身邊的人都容不住。東方不敗武功高強,習了葵花寶典之後,更是神鬼難敵,老夫也未必是他對手。怎麼好端端的就暴卒了?多半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只可同患難,不可同富貴,東方不敗,怕是就死在你的手裡。你再假扮好人,把夢兒接來當做傀儡,擺佈於股掌之上,任你拿捏。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份心機倒是不錯,只可惜夢兒太傻,居然把你當了好人。”
夢兒原本在旁安靜的聽著,聽到任我行說這話,她面色一變,一拍桌子“不許說我楊叔壞話。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任我行叱吒風雲半世,不知經過多少大陣仗,如何會怕她?可是被她一瞪,任我行只覺得心頭暗驚,彷彿是被什麼恐怖的怪獸盯上了,只要稍有不對,就有性命之憂。
“夢兒,不許無理。”鄭國寶輕聲呵斥了一聲,夢兒那緊繃的肌肉,又鬆弛了下來。哦了一聲,低頭不語。任我行只覺得身上壓力一去,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