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韋斯萊,不是莉莉。伊萬斯,儘管有時候她會在對角巷聽到別人喊她媽媽為“金妮”,但是這一個不是,她知道。
那麼,她的媽媽呢?
“韋斯萊家的小女兒”,艾琳想起了鄧布利多之前說的話,韋斯萊家的小女兒不就是她媽媽嗎?現在這個卻不是,那麼她媽媽呢?她26年前的媽媽呢?她咬了咬唇,第十一次站在了地下室這扇熟悉的黑色門板面前,抬起手……
唰得一聲,門毫無預兆地被從裡面開啟了。艾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黑白分明的雙眸對上了大一號的一模一樣的那雙。
“進來,我以為我沒有請你來檢驗門口那塊地毯的質量,斯內普小姐。”是黑著臉的斯內普教授,她的父親,毫無疑問。
“哦呵呵呵——是艾琳吧,快進來吧。想來塊滋滋蜂蜜糖嗎?餓了吧,我看到你剛才似乎沒吃多少。”是永遠笑眯眯的霍格沃茲校長,又一次不遺餘力地推銷他的糖果。
“謝謝,不用了。”艾琳小聲地說。
斯內普側過身,在艾琳透過之後便關上了門。
“真可惜,新口味味道不錯。”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往被濃密的白鬍子遮住了的嘴裡又塞了一大塊,“我們正談到你呢,今年的分院儀式怎麼樣,有感興趣的人嗎?”
“……”艾琳用力地咬了咬唇,她生平第一次產生了——真希望有什麼力量能讓眼前這老頭就此消失,這樣的詭異願望。
斯內普的臉更黑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同他女兒同樣的願望,第N次。
“好吧,言歸正傳。”鄧布利多嘴裡的糖終於完全溶解並順著食道滑進了胃裡,他意猶未盡地巴紮了兩下嘴,“金妮。韋斯萊,有人想聊聊她嗎?”
“……”×2
老頭子頗為遺憾地攤了攤手開始點名了:“艾琳?”
艾琳的表情有些生冷,竟莫名地覺得有些生氣:“我媽媽呢校長先生?我媽媽在哪裡?”
“……”鄧布利多愣住了。(還有斯內普)他有些不自在地扶了扶他的眼鏡,“不是金妮。韋斯萊嗎?”他在腦子裡再一次回想起了曾經在艾琳記憶中看到的那個擁有火紅色頭髮的女巫,以及兩個小時前艾琳在大禮堂裡失態的情景。金妮。韋斯萊應該就是艾琳的媽媽,他是這樣推測的。就像某位大人說的,人往往會對由自己的分析總結而得出的結論深信不疑①,鄧布利多也不例外。
“我媽媽是莉莉。斯內普!”艾琳幾乎脫口而出,然後又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了一句——雖然有時候人們會叫她金妮。
鄧布利多又一次無話可說了,他看向屋子裡的另一位成年巫師,後者則專注地看著空無一物的茶几,似乎對茶几上的汙漬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那不是她。”年輕的魔藥大師忽然輕聲地這樣說道,視線卻仍在茶几上。
“您把我媽媽藏哪裡去了?”魔藥大師的女兒——親生的,緊接著這樣質問道。
鄧布利多的嘴角抽了抽,額頭上的皺紋在那一瞬間似乎也加深了許多。他的手動了動,站了起來:“一個血緣魔法,怎麼樣?”說話間,他的攤開的手上多出了一根火紅色細長的頭髮。
“鄧布利多——”斯內普咬牙切齒。他身側,艾琳有些不明所以。
鄧布利多沉著氣看向斯內普:“西弗勒斯,我想你也看見過‘她’成年後的樣貌,所以……不會有什麼損失。孩子總是需要母親的。”
斯內普閉上了眼,有些頹廢地坐到了沙發上。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他知道鄧布利多贏了,又一次。只輕描淡寫的一句“孩子總是需要母親的”……但他似乎也是想知道的,或許,哪怕是……可能。
情形似乎變得和上一年一模一樣了。兩分鐘後,兩根頭髮——一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