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上煙波’……”
飛龍聽得有趣,便即從面具下一飲而人,只覺得酒香混著醇烈,直往肚子裡咕咕流去,齒頰生甜,鼻腔透鬱。
“嘿!這個酒挺好喝的哩……”飛龍咂巴咂巴嘴兒,細察著那股酒流在腹中透脈而化的奇妙滋味。
月託生女見飛龍毫不猶豫地一口就把酒杯裡的酒兒喝光,便也立即陪飲一杯,然後纖手輕拈壺把,又為飛龍及自己斟滿。
“這兩位是宗主的隨護吧?要不要給他們另弄一些東西呢?還是請他們也坐下來?”月奼香酒下肚,頰上立生兩暈玫瑰般的豔豔紅霞,望著鬼哭及鬼鈴說道。
“謝謝副宗主的好意。”鬼鈴和鬼哭同時躬身說道:“宗主駕前豈有弟子之座,請副宗主無須費心了。”
飛龍只覺得酒氣上衝,感覺很不錯,便即說道:“沒關係啦,不然你們這麼站著豈不是彆扭?”
鬼哭鬼鈴聽得宗主吩咐,可不敢再說什麼,便即在帳口入處的軟毯上盤膝坐下。
月奼微笑地拍了拍手,立刻就從帳外走進了吸日七姬中的那幾個嬌俏女郎,每個人的手裡都託著個薄薄的銀盤,銀盤上則是數色精緻的菜餚。
她們陸續地把這些佳餚放在桌上,其中兩個走到了飛龍與斜靠在身上的月奼身後,伸手從迭帳裡抽出了兩支長有手臂般的軟羽輕扇,就一人一支地在飛龍與月蠔生女身後輕輕揚動起來,陣陣微帶香氣的軟風拂過,讓飛龍覺得又清爽又舒服。
“宗主哥哥,你可下可以把臉上那個怪怪的鬼面具拿下來?否則吃起東西來豈不是頂麻煩?”月奼從方才靠到飛龍身上之後,就膩在他的旁邊,而飛龍倒也不客氣,一把便將其香軟的身子攬在懷中,嘴裡喝著甜酒,顯得挺高興的樣子。
此時聽了月奼的話,飛龍可有點在心裡猶豫下決了。咦?說得挺對,這個鬼面具戴在臉上,吃起東西來豈不是很麻煩?
飛龍搔了搔頭,心裡這時才想起來,魅兒以前都是戴著這個鬼面具,那她遇著了要吃東西的時候可怎麼辦?
若是這個月託生女其實足見過魅兒的,這一下豈下是就穿幫了?
想到這裡,下由得心中有點為難起來了。
可是若不把頭上戴著的這個鬼面具取下來,又是要怎麼吃東西?
月奼敏銳地察覺出靠在身上的這個男人,像是因她這句話而很有點為難的模樣,臉上雖然依舊是那副純如少女的笑容,心中可是如風車般地轉動著,推測著可能的原因。
飛龍在這一瞬問,連忙神念內聚,把鬼旗中的魅兒意念拉了出來:“魅兒,魅兒,你快醒醒,我現在可有個大問題得問問你咧……”魅兒的神念被飛龍引動,立即回傳訊息:“飛龍主人有什麼事?”“我現在準備和月奼一起用膳,可是我這才想到戴著你的這個面具,可真下曉得該怎麼戴著面具吃東西,你得趕快教教我哩……”飛龍直接地就這麼傳訊說道。
魅兒有點哭笑不得:“我的好主人,戴著這麼個面具,還怎麼吃飯?當然是把面具摘下來呀……”
飛龍有點著急地說道:“哇呀呀,那怎麼辦?月奼就正是要請我把面具拿下來,好用膳哩……”魅兒的魂識在被飛龍叫起之前,是沉在鬼旗之中的,所以此時她也並沒有很搞得清楚現在的飛龍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下。
下過她見識廣博,經驗老到,一看周遭的情形,心裡就有了七八分底了,不由得也有點苦笑起來:“飛龍主人,魅兒之前的脾氣可是以怪異出了名的,除了睬睬與盼盼之外,從來也不和別人走得太近,連和宗內其它的人一起喝個茶,也是從未有過之事,就更別說是和派外的人同桌用膳了……”
飛龍這才知道魅兒原來是根本不和別人一起用餐的,不由緊張地說道:“哇!那我豈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