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機在捏著冷汗的瞬那,見到戰器玄師終於稍稍停下了手,連忙就再次壓穩了聲音說道:“閣下兩位服飾與本宗定為友善宗派的“金塔宗”固定服飾不同,請兩位表明身份,以利龍機做出敵友態度判斷……”
戰器玄師的眼神亮了一下,隨即問道:“我們這一身錦袍,你判斷不出來我們是那一個宗派麼?”
龍機連轉好幾轉說道:“以閣下錦袍的反光程度,可以評估出閣下兩位,加上之前離開此廳的六位,都是新制不久的錦袍,龍機的線索不足,無法判斷,請閣下提供更詳細訊息。”
戰器玄師嘿嘿嘿地笑了一陣:“你說的沒錯,這些錦袍是我們這次為了參加‘邪宗大會’前,所特別定製的……代表我們宗派的東西,其實正在我的錦袍之下……”
戰器玄師這麼一說,不但是一邊的“金塔宗”諸人有點意外,連早就認出戰器玄師的龍機,也不由得在心中大感困惑。
難道戰器玄師要將自己是“役物宗”大對頭的“戰具宗”身份,向他明示嗎?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很可能會使得龍機出現拒絕再反應的結果?
龍機想到這裡,忽然心中出現了一絲警兆!
在這種情形下,如果戰器玄師並不是要真的向龍機表明身份,那麼最直接的就
是兩種可能:一是他會這麼說另有目的,並不是針對表面上的問話而來;二是他在錦袍下,並沒有帶著一向代表“戰具宗”的特殊火器戰具!
這第二點的推論,事實上並沒有完全說明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就光前面第一點,就讓龍機暗中大吃一驚,使出了最大的力量,來維持自己眼神的平靜!
“既然如此,請閣下將錦袍內代表宗派的物件向龍機表明,以裨做出最適當的互動立場選擇……”龍機儘量地平板回答。
戰器玄師並沒有馬上有什麼動作,只是以他那一雙精利無比的眼神,直直地凝視著龍機的兩個晶眼,同時頭頸微傾,似乎是正在細聽著什麼聲音那般,不曉得是在幹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戰器玄師才點了點頭,收回了凝視著龍機的眼光,回頭對著七器大長老說道:“看樣子這個人型機模人,七巧天工和那七個長老,並沒有很充裕的時間將欺敵系統裝上,並沒有出現欺敵系統的運轉啟動聲音……”
站在戰器玄師後面的七器大長老,依然以驚歎的眼神望著龍機,但是語氣卻是對著戰器玄師說道:“宗主別是說笑吧?這種器械死物,能夠這麼準確地做出適當的回應,就已經是夠令人驚訝的了,難道它還會騙人不成?”
戰器玄師並沒有馬上回答七器大長老的問話,只是對著龍機翻掌從錦袖下一兒出了一個大小約只有巴掌大,但是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一面玉牌的怪東西。
“龍機,你看看我手裡這個代表宗派的東西是什麼?”戰器玄師對著龍機沉沉地說道。
龍機一看到戰器玄師手裡的玉牌,心中不由得就又是一驚,連忙壓下震動的感覺,同時自動從一雙晶眼中嗤地射出了兩道寬度大約只有一指的雪藍色筆直晶亮光線,緊接著就準準地在王牌中央的一個紫藍色的晶石體上會焦……
當龍機眼中的雪藍線光,照在玉牌上的紫藍色晶石時,立刻就從紫藍色的晶石中間起了一輪一輪密隔相間的彩光……
這個彩光炫麗的程度!並沒有特別的耀眼,但是這種彩影,最特殊的地方並不是在其璀絢的等級。
這種彩影最特殊的地方,是在於從這反芒閃起的密隔影光中,依稀看得出來似乎彩芒中隱隱顯出了一種精密至極的建築物影像……
這是一幢沐浴在紫藍色寶光之中的超級城堡!
從隱約而且並不明顯的顯像中,這個城堡至少有超過百層以上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