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於口,只能呆呆的愣住,忍住沒說下去。
費決自小喜歡九弟,更是心底裡暗暗推許他,想讓他接任師父的衣缽,他方才聽到大師兄和八師弟質疑九弟,心中還不以為然,心想:“九弟從小就頂天立地,作的都是響噹噹的大好事情,怎麼會殺老七?”
這時聽到九弟這般欲言又止的說不下去,費決不由得狐疑介面道:“但是什麼?九弟,你有話便好好的說清楚,免得大師兄他們心頭犯疑,你若是當真沒有作過,說出來又怕什麼?”
身後嗡的一聲,今日前來武當山道賀的豪傑不下數千,全是當今武林最有名望之輩,大家眼見到點蒼劍派生出如此變故,一個弟子被殺,餘人卻是質疑另一個弟子,群豪不由都聽得驚詫莫名,更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秦東堂猶豫的道:“小九兒,昨夜裡師父給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記了麼,你說說,師父進山之後,老七……老七他有沒有跟來過?”
張松生咬牙道:“師父,您不知道,九弟這次被罰出山修業一年,這一切……本來就是老七的栽贓嫁禍,九弟沒有偷過您的金煙桿,那金煙桿是老七他偷偷拿走,藏在九弟的枕頭下的。”
秦東堂哦的大吃一驚,恍惚道:“竟是這樣?”
張松生又道:“昨夜裡您和九弟離開之後,老七確實是不見了蹤影,弟子怕就怕,老七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要再害九弟,九弟忍無可忍,才將……才將……”他說到這裡,眼神痛苦的轉到了靜躺在地面的沈闕為屍身上,言下之意,眾人自然明白。
史敬和青松道長,宏法大師等人對望一眼,今日本是武當派大喜的日子,點蒼劍派的人卻是在這裡算起了舊賬,他們聽說原來風賢侄是被人所害,才被他師父趕出山門,不由都搖頭苦笑,秦東堂哎喲一聲,懊惱的道:“小九兒,師父對不住你,你小時候性子頑皮,將伏虎鏢局的謝家少鏢頭打的頭破血流,師父抹不開面子,便將你趕出了點蒼山,後來婉兒與我說起到,說你是為了她被人欺負,為了她的清白才將謝家的少鏢頭打成那樣,師父愚鈍,將你趕出山十年,你獨自流落闖蕩江湖,孤苦伶仃,哎……後來你回山沒有多久,卻又因為金煙桿的事情,被師父趕出了點蒼山,今日師父方才知道,自己又再次錯怪了你,小九兒,師父好生糊塗啊。”
費幼梅輕輕的站在楊宗志身後,她身下的素潔小手兒,被董秋雲死死的拉住,這才無法近身前去,她站在身後,聽到秦東堂這番悵悔的話,不由得鼻頭也是一酸,暗想:“楊大哥他總是笑嘻嘻的騙人家,若是隻看他英眉淺笑,那是最最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若是知道了他原來小時候這麼的苦,又讓人心頭酸溜溜的好是難受,哎……楊大哥……楊大哥……”她心底旖旎的呼喚了幾聲,嬌魘上卻更是泛起憐惜之色。
天豐身著吉服,走過來拜禮道:“秦師叔,我相信九弟不會害人,他為人光明磊落,智計聰明,大家都受益多多,卻沒有……害過一個好人。”
天豐如此一說,便是一身袈裟的慧敦也自點頭,道:“不錯,貧僧也相信九弟不是兇手。”
秦東堂面色稍緩,吁氣道:“小九兒,昨夜裡師父跟你分別之後,你當真沒有見過老七?你不用擔心,見到什麼只管大膽的說出來,萬事都有師父給你做主,師父過去作的不對,眼下自然不會再莽撞的錯怪你了。”
楊宗志痛苦的皺起眉頭,天豐師兄一如既往的支援自己,可是……可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卻又和自己發生了這等事情,再說師父與師孃的事情,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更是千難萬難,他只得搖了搖頭,嘴巴卻是緊閉,分毫也不敢出聲。
青松道長狐疑的道:“風賢侄,老道士對你的人品武功最是喜愛,這裡是我們武當山上,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