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要去索菲亞皇后博物館麼?”
“也不在那裡。”羅德閉著眼睛搖搖手指,“Honey,你記住,世界上的真品都在私人手裡,博物館和美術館裡掛的,從來都是贗品。這幅畫1981年被送回來之後立刻複製了三份,分別收藏在索菲亞皇后博物館和兩位民間收藏家手裡,而真跡則藏在西班牙王宮藏寶室。”
“那我們要去馬德里?”
“又錯。”羅德得意洋洋,“剛才說了,我最愛這幅畫。不僅僅因為它是畢加索最好的作品,還因為它也是我們最棒的傑作!”
“真不要臉啊……”李笑白喃喃,心裡淡淡翻騰了一遍“我們”這個單詞。
被嘲諷的傢伙則毫不在意的繼續炫耀著自己的功績:“吶,我說了那幅畫應該給大家看嘛,怎麼可以讓它窩在王宮逼仄的地下室?所以我們就把它偷了出來!你知道那幅畫有多大嗎?橫向將近8米,縱向也有3米多!偷畫的大忌是摺疊,所以通常來說,大小超過1米的畫都是很難成功搞定的,啊……我們那次真是傑作啊……”
“嗯,我們要走了麼?”
“Honey……”被對方的冷淡反應打擊到的羅德,嘟囔著穿上鞋,“一般人這種時候起碼會好奇的問一句‘你們是怎麼辦到的’吧?”
“哦,你們是怎麼辦到的。”冷淡無起伏音。
“Honey……嗚嗚……”
……
……
原來這幅畢加索的一生傑作,就被放在馬拉加小鎮上。
畢加索童年時住過的二樓小公寓,如今被開發為這位偉人的博物館。
《格爾尼卡》被拉開掛在走廊的一面牆上,旁邊掛的小牌子用西班牙文和英語寫著簡介,並標明是仿製品。
真諷刺啊,李笑白想,然後朝著畫歪歪頭,“就是這幅?”
“嗯……嗯?”羅德頓了頓,身體前傾,趴在玻璃鏡面上死死的看了良久,“奇怪……”
“怎麼了?”
“我在角落裡畫的小兔子不見了……”某人不死心的掏出特製玻璃舉到眼前反覆檢查著畫的左下角。
“你在世界名畫上畫兔子?”
李笑白忽然想到上次那幅世界第一貴的《拿菸斗的男孩》的遭遇……是啊是啊,這個人好像有在名畫背後寫名字的惡習!那麼在畢加索的畫角用特殊墨水畫只兔子也就不算奇怪了……
羅德卻已經沒空回答他的問題,揪著那幅畫的角落研究了半天,最後臉色難看的總結:“被掉包了,這幅也是贗品,靠!”
原來,這才叫諷刺啊……李笑白遠目……
當天晚上,大盜先生又不死心的潛進博物館把畫從玻璃裡拽出來近距離研究了一遍,終於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神偷先生偷回來的畫被偷了”的慘痛現實……
更可恨的是,這幅贗品,還是羅德自己畫的。
“我偷的每幅畫只會畫一幅贗品,順藤摸瓜肯定抓得到調包的人。”羅德咬牙,“死也要查出來是誰幹的!”
李笑白對這事沒什麼執著,但還是跟著大盜先生跑了一趟馬德里,聯絡上人在日本的七重朝和威月,調查真品的去向。
但這畫丟得隱秘,連耳目靈通的羅德都不知道,查起來自然無比費力。通緝下去大半個月也沒有回信,倒是威月提醒羅德要小心些,最近似乎有些奇怪的人在找他。
李笑白隱約有些明瞭是誰在找他。
心下冰涼的同時,多少動了離開的心思。
羅德一個月來只等訊息,倒也沉得住氣,每天只坐在閣樓裡畫《格爾尼卡》,弄得李笑白每夜在夢裡都聞到顏料味兒……
畫的顏料只有兩種,除了黑就是白。
牛代表殘暴,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