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地將視線定格在她臉上。
或許是他不得不仁慈。
因為他的呼吸很重,「哥哥會在這裡,對你做這種事?」
陸相思迎著喉嚨裡的乾涸:「你不只是哥哥,也是男朋友。」
梁裕白輕輕呵笑一聲。
她忽地抬起頭,問他:「你準備就地正法我,是嗎?」
梁裕白搖頭。
他把她放回平地。
陸相思看著他拿過那條浴巾,蓋住她的身子,包裹的連鎖骨都封閉在水汽裡。
全程,面容冷淡,彷彿是正人君子。
可是喘息卻出賣了他,以及他沙啞的嗓音:「我是人,不是發情就要就地解決的動物。」
即便這裡,刺激,銷魂。
但他並不想把第一次選在這裡。
太小,影響他發揮。
陸相思有些失神。
梁裕白壓著她肩的手力度有些重,「快點洗好,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掀開簾子就走。
陸相思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許久後才回神。
她沒再像之前那麼磨磨蹭蹭,快速地沖了個澡。
-
場館外停著一輛黑色越野。
三個人站在車外聊天。
許梁頌說:「最近接到個大案子。」
陸斯珩語調閒適地問:「什麼案子?」
許梁頌:「離婚案。」
沒等其他人問,他壓抑不住激動情緒,說:「那人你們昨晚也見過,華恆實業的何總,他太太正和他鬧離婚。」
梁裕白斂眸,捕捉到陸相思的身影。
他冷聲打斷:「別說了。」
許梁頌愣了下。
陸斯珩看向陸相思,話卻是對許梁頌說的:「私下再說這事。」
陸相思走近了,他問:「我送你回學校還是回家?」
陸相思:「我回學校。」
四人上車。
許梁頌坐上副駕駛。
陸相思和梁裕白坐在後座。
上車後,她想起來:「鯉魚呢?」
陸斯珩說:「她有事先走了。」
陸家宅院在郊區,離陸相思的學校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剛開始許梁頌還在說話,沒多久他拿著手機檢視郵件辦公,車廂裡陷入安靜。
陸相思昨晚沒睡好,加上剛剛又運動了下,倦意襲來。
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她仰著頭,脖頸雪白。
陸斯珩低頭翻找東西的空檔。
梁裕白抬臂,託著她的後腦勺,靠在他肩上。
沒過多久。
陸斯珩透過後視鏡看到這幕。
他眉眼微動,有異樣情緒翻湧。
許梁頌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往後一瞥,愣了。
他壓低了聲音:「這什麼情況?」
梁裕白竟然能容忍女生和他靠得這麼近?
陸斯珩移回視線,平靜道:「睡覺。」
許梁頌:「不是,梁裕白……」
陸斯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有意見?」
許梁頌默了下,「你確定等梁裕白醒來,看到這幕,不會生氣?」
陸斯珩肯定:「會。」
許梁頌:「要不我把相思叫醒?」
他制止了:「不用。」
許梁頌困惑。
陸斯珩說:「她昨晚都沒怎麼睡過,現在好不容易睡了,就別叫醒。」
「可是……梁裕白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他生氣的次數還少嗎?」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