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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頁

片。

他的人生本就只有黑白二色,不可能有別的顏色,就連靈魂也是。

陸相思怔了怔,「我好像沒有看到過你畫的畫。」

梁裕白說:「在老宅。」

「你爸爸那裡嗎?」

「爺爺那兒。」

她問:「還有別的嗎,我想看看?」

梁裕白把相簿開啟。

她一張一張地翻看。

所有照片都是黑白的,沒有其他的色彩。帶著消極的,沉重的,壓抑的,看就了令人喘不上氣的逼仄感。

她問:「沒有別的顏色的畫嗎?」

梁裕白想了想,「有。」

陸相思:「畫的是什麼?」

他嘴角輕扯,低垂的眼睫,似嘲諷:「家庭作業。」

陸相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而後,湊近他耳朵,輕聲說:「以後,有我陪著你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安慰。

但至少,他笑了。

腳腕處傳來的痛感令她輕嘶了聲,紋身師充滿歉意地說:「腳腕處本來就比較敏感怕疼,你再忍忍。」

陸相思嗯了聲。

但又小聲譴責梁裕白:「你剛剛都不叫,我以為不疼。」

梁裕白:「我沒覺得疼。」

她瞪著他:「你皮厚。」

梁裕白沒有反駁。

她靠在他懷裡,一直到紋好。

低頭看著腳腕處的玫瑰腳環,一朵玫瑰帶著花莖枝葉,盤旋在腳腕。

紋身師離開。

梁裕白摸過那朵玫瑰。

他眼眸沉冷,說:「很好看。」

陸相思眨眨眼,故意般地問:「有多好看?」

「好看到——」

「——我想要吻它。」

梁裕白彎下腰,他捧起她的腳腕。

虔誠的,卑微的,吻過她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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