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父親是啟西軍區軍團糰子,現在已經是上將的軍銜。
一九六幾年的時候,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榮立過集團軍一等功,個人二等功。
薄涼見到溫善的時候,只覺得確實人如其名,溫和良善,不過穿著軍裝的男人,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硬朗,很有男子氣概,讓薄涼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溫善五十多歲,但身子骨卻是十分好,腰桿挺拔,見到薄涼爽朗的大笑。
“溫叔叔好。”
“恩,你好。”溫善打量了一番薄涼,算是代替自己逝去的妻子,斟酌著未來兒媳婦,
不過看著薄涼,溫善印象還是蠻好的。
“來,快進來,還沒吃飯吧!準備開飯。”說著便去吩咐傭人。
薄涼被溫暖牽著手,掙脫不開,在長輩面前,有些羞紅了臉。
陸薇因為一直養在陸家,跟溫善不算十分親厚,自然不會有人叫她回溫家大宅,故而一段飯吃下來,氣氛十分融洽。
溫宅的守衛很森嚴,裡裡外外都有扛著槍的警衛守著,這陣式著實有些嚇到薄涼。
吃完飯,坐在客廳的沙發小憩,溫善與薄涼閒聊著,“什麼時候可以見見你的父母,把婚事定一定吧!”
溫善筆直的坐著,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範,唬的薄涼一愣一愣的。
薄涼為難的看了一眼溫暖,對於這個問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爸,婚事暫時會緩一緩。”
“為什麼?”溫善瞪著自己兒子,十分不滿。
“薄涼母親一年前去世,要三年才可以婚假。”
重孝在身,百日內不成婚便是要三年,這算是老祖宗輩就傳下的規矩了。
“倒也是,我竟是給忘記了。”溫善看著薄涼,似有歉意,“逝者為大,那婚事就緩一緩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薄丫頭啊!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這麼多年也就領了你一個丫頭進這溫宅,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美滿,凡是多擔待一些。這臭小子如果欺負你,只管來找我,我幫你抽他。”
看著兒子,看著未來媳婦,溫善又想到了妻子,如果她還在,一切多麼美好。
看著老人黯然的神色,薄涼突然就悲傷了。
她的爸爸媽媽也都不在了。
正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人世間最悲哀莫過於此。
想要安慰溫善,可薄涼不知道怎麼開口,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邊放著的棋盤,薄涼掀唇一笑,“溫叔叔,我們下盤棋吧!您的棋藝一定很好吧!”
“哎呀,老了不行了,許久不曾下過了。”提到棋,溫善果然兩眼放光,來著興致。
薄涼瞄了一眼溫暖,不消多說,溫暖便把棋盤抬到了兩人面前,“涼寶,你可別讓這老頭,他最喜歡耍無奈了。”
“拿你老子開涮,臭小子。”一個棋子砸在溫暖腦袋上。
溫暖無辜的揉著腦袋,撿起棋子,放了回去。
薄涼輕笑,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看了眼棋盤,這是中國象棋啊,薄涼最喜歡的一種了。
因為媽媽喜歡棋,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不管是圍棋、象棋、國際象棋,她都是小有接觸,不過都是略懂皮毛而已,唯有這象棋,是最熟悉最喜歡細心專研過的。
殺了好幾盤,薄涼棋藝算是很高,但也只是跟溫善堪堪打成平局。
最後連溫暖都看不過眼了,拯救了薄涼,上陣與自家老爹對敵。
“這棋局就像是戰場,每一步都要精細謀劃,不然一步錯步步錯,就會滿盤皆輸。”溫善看著薄涼,感觸頗多,“你這個小丫頭能把棋局摸得這麼通透,真是不錯,現在的小姑娘都不喜歡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