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誇獎我一下啊!”
梁以情近乎歇斯底里。
沈沉年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瘋癲的女人,他只覺得可笑,是真的可笑。
曾經,他居然縱容過這樣的女人肆無忌憚的來傷害蘇西禾,他居然為了這樣的女人傷透了蘇西禾的心,他居然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抬腳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嘶喊。
梁以情喊著喊著,突然間就笑了。
“姐夫,你誇獎我了哦,”
“我知道你誇獎我了哦……”
“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我哪兒也不去,就天天的呆在你的身邊好不好?”
她偏著頭,神情恍然的自言自語道。
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又紛紛轉頭離開,生怕被這個看上去瘋癲的女人纏上。
“姐姐,姐夫,要吃飯了哦,我們回家啊……”
她說著說著,往越來越遠的方向走著。
誰也不知道後來在梁以情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沈沉年不知道,蘇西禾也不知道,只是,都城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
蘇西禾曾經一度還想找到梁以情,至少給她應有的報復,可惜,都見不到蹤影。
這樣也好,至少從此樂得清靜。
沈沉年依舊是那個沈沉年,無時無刻不在工作。新一屆的任免選舉也在這個時候下來了,沈沉年並沒有如眾人所料的進入領導層,但,也沒有像某些人希望的那樣摔入谷底。
他依舊是原來的職位,都城的市長。
偶爾的時候,他會靠在窗邊抽著煙,眼睛看著很遠的地方,想著從前和蘇西禾的日子,他總是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揚起一抹笑,卻又在自己察覺的時候變成一抹苦笑。
日子其實過的很快,快到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去追憶那些所謂的往昔。
蘇西禾依舊是工作在謝東來的公司裡,住在唐生的家裡。每天上班畫圖,下班歇歇,一天天的,她覺得曾經的事情都變的很遙遠。好像是中間拉了一層幕,再也不如原來的清晰。
就連曾經的傷痛,曾經的深恨,都好像變的無所謂的,找不到那樣強烈的感覺了。
期間,蘇西禾曾經去過一趟海港,獨自一人去的。
她在那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看到父親生活的很悠閒,並不因為年邁而變的精神頹然,相反,遠比在都城的時候要平和的多。
那個時候她就想,海港其實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呢。
臨走的時候,父親並沒有留她,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只知道,父親是永遠的在那裡等她的,而她,也不會讓父親等很久。
唐生是知道她回去過的,他也是知道她最終的想法的。但,他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唐生覺得很奇妙,對蘇西禾,他從最開始的簡單的興趣,慢慢的好像都變了味,變成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味道。
多年的經驗,他明白這很危險,可是,很多的時候你即使明知危險,還是控制不住的。就好像飛蛾撲火,明知道會死,可就是不受控制。當然,他不認為自己對她的感情激烈到那種程度。
唐生其實一直在等蘇西禾攤牌,有的時候,只有對方將要求提出來,你才能做更進一步的打算。
可惜,蘇西禾好像也是抱有同樣的打算,所以,日子就在這樣的一天天中慢慢的劃過。
很多的時候,唐生看著這樣嫻靜的蘇西禾,都開不了口,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也許晚一點得知還能得到片刻虛假的安寧。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停在那裡,又好像都不是停在那裡。
這樣的日子,平靜的蘇西禾都開始覺得不真實的時候,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