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瞬間就能意會,並且形成最堅實的作戰堡壘和盟友。
喬姨娘房裡的繡屏,最近經常以出府找大夫看舊疾的名義出府,每次都是去過一天半日的,回來後還總會避開錦畫顏書與喬姨娘嘀咕半日。顏書或許毫無察覺,錦畫卻漸漸感覺不安,每次繡屏回府後,喬姨娘隔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多一分生疏與戒備,這讓錦畫有些驚懼,她甚至料想到,或許繡屏頻繁出府,與多年前那一宗換子隱秘有關。
只是那麼多年前的舊債,如今如何重提?
錦畫漸漸不敢往喬姨娘房裡去,甚至連同齊氏也看出端倪來,悄悄問過錦畫喬姨娘是否待她不好,錦畫只是苦笑,卻不知如何作答。甚至想要在齊氏面前做些提醒,都無從開口。
虞晉聲離開侯府,袁青楓又尋來一位年長的先生來教習應辰、應景和應年。而顏書和錦畫跟著唸了幾年書,老太太覺得她們已識不少字,便讓人來教習她們女紅。錦畫是不喜的,卻又不能不耐著性子學著,心裡又念著喬姨娘那邊的事,只覺得心浮氣躁,難靜下心來。
那日,錦畫才從房門裡走出,便被迎面跑過來的珊瑚衝撞了一下,荔枝趕緊伸手過來扶著,珊瑚撫著胸口,顧不得請罪,急切喊道:“四小姐,快些過去瞧瞧吧,三少爺出事了……”
應年,是應年,錦畫一下子有些著了慌,往齊氏那邊的院子跑去。遠遠就看見齊氏院子內外站滿了人,交頭接耳得嘆著氣。錦畫心裡一沉,進了屋才發現袁老太太和袁青楓竟也在,神情凝重,任誰也沒有注意到錦畫進來。
錦畫左右環顧,不見齊氏在場,心下有些疑惑。正巧珊瑚跟在其身後進了屋,小聲說道:“三少爺從書房的屋頂上摔下來,正摔在碎石堆裡。太太見三少爺傷成那樣,當時就昏了過去,林姨娘在照料著呢。”
錦畫更加驚疑,應年怎麼會無端爬上書房的屋頂,他雖調皮機靈,卻也從不做出格頑劣之事。莫非……
錦畫拿眼將在場的人一一瞧過去,雲裳正伺候在老太太身邊,錦畫瞧不見她神情。顏書正不知在鬧什麼彆扭,喬姨娘正低聲勸著,見顏書起身要走,又趕緊拉住她說盡好話。錦畫再瞧過去,應辰坐在袁青楓的身側,一臉緘默又似哀痛不已。倒是他下手坐著的應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似是有些沾沾自喜,又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錦畫心裡起了膩,看著應景越發有了嫌惡,隨口說道:“二弟,三弟爬上屋頂的時候,你可在場?”
應景脫口而道:“在場。先生布置完作業就離開了,我們哥三想在書房裡做完作業再行離開。誰知大哥有事便先走了,我也沒留意到三弟去了哪裡,只當他也走了。誰知我身邊的小廝進來吆喝說三弟爬上了屋頂,我走出去的時候,正巧看見三弟從屋頂上摔下來。”應景說著說著,見滿屋子的人都瞧向自己,語氣漸緩,突然問道,“四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鼓動三弟爬了屋頂?”
錦畫搖了搖頭,卻一時難辨他話中的真假,見袁老太太眼神犀利得看過來,只得斂去鋒芒故作懵懂得不再言語。
可是,顏書如何會錯過這機會,當即冷笑道:“二弟,四妹這話擺明了就是懷疑你。大哥與應年是嫡親兄弟,自然不會加害於他。可是你就不同,四妹就算是懷疑你也不是沒道理。”
應景有些著惱,卻也是個能看清楚事的,毫不客氣得回道:“四姐是否有這個意思我不想瞎猜。只是三姐這句也是有偏差的,那大哥與三弟是嫡親兄弟,三姐與四姐不也是雙胞胎親姐妹嗎?可是如今那赫連少爺屬意的人其實是四姐,難道三姐心裡就不恨四姐嗎?誰說親兄弟親姐妹就不會加害彼此的?”
應景這番話徹底激怒顏書,顏書站起身來沒遮沒攔得說道:“好個伶牙俐齒。虧得林姨娘是從鎮國公府唱曲出身的,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