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追,其中一路向北逃竄,另一路則已逃得不知去向了,總兵書信要何參將配合左右兩路大軍,收復失陷的各驛站,同時尋機創敵。
雖然永寧參將保住了雞鳴驛,但戰績比起兩位同僚相差太遠,而且從書信中瞭解的情況,明瞭了敵軍的作戰意圖,才知昨日韃靼軍並無後援,同時也無戀戰之意,當時未能抓住戰機立下大功,此時想來難免懊惱。
葉御使看了軍書臉色也難看之極,他為恐被人詰難,搶先道:“我軍初至,不知敵情,用兵謹慎些也並無不妥,現既知敵無久戰之意,明日當尋敵蹤跡,主動出戰!”
劉公公點頭應是,說道:“今日我軍未予追擊,韃子不知我軍底細,未必便逃得遠了,明日出其不意,大功唾手可得”。
畢春想了想道:“參將大人,兩位監軍大人,韃子比我軍精擅野戰,況且涿鹿、赤縣兩路,有兩位遊擊將軍協同,而我軍人數上並不比敵軍佔優,前方又多是山路,不利大軍追擊,卑職以為。。。。。。”。
葉御使打斷他道:“現在敵情已明,正當趁勝追擊,使韃子不敢小覷我大明軍威,畢將軍如此說,可是膽怯畏戰麼?”
畢春三角眼一翻,心中恚怒已極,他吸了口氣,鐵青著臉不發一言,心中卻大罵:“老子要趁勝追擊時,你說老子貪功冒進,現在我不想追了,你又說我膽怯畏戰,該砍頭的狗屁文人!”
江彬想起信中提及赤縣兩路逃軍中有一路約五千人不知去向,不由心中一動,但隨即想到韃子要逃也該向北邊逃,萬萬沒有向東跑到懷來送死的道理,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何參將瞥了一眼畢春,微笑道:“畢都司從南方來,不明地理,不悉敵情,原也怪不得他。山路的確難行,但正因山路難行,韃子的騎兵才不好發揮。我的部屬都是本地人,熟悉這裡地勢,明日大軍開拔,由我本部人馬為先鋒便是。”
畢春冷笑不語:這是明知韃子退卻,想要自已的嫡系搶佔軍功了。何參將也不理會他神色,摩拳擦掌地立即傳訊召各路主將前來畢春軍營,開始商研明日出兵之事。
楊凌返回驛署,暫時住在馬驛丞日常辦公的屋子裡,屋子不大,外堂很小,可是案頭上方也懸了一塊匾。後邊一間臨時休息的小屋子,一盤炕就佔了三分之二的空間,炕裡邊是一溜兒沉重的梨木櫃子。
楊凌自來到這個世界,還是頭一回一個人睡覺。今晚身旁沒有韓幼娘託著香腮趴在炕頭和他呱唧些家常話兒,竟然空落落的睡不著了。楊凌不禁苦笑,這小妮子,居然這般有魔力,不知不覺間,竟然左右了自已的情緒,弄得自已象個初戀的小男孩兒似的患得患失。
一想起幼娘來,他的身上就暖烘烘的,心裡象灌了蜜似的甜,自從上次一吻之後,那小姑娘似乎也嚐到了甜頭,雖然不敢主動索吻,但是上了炕再也不會馬上匆匆鑽進被窩把自已包得只露下一頭秀髮了,總是趴在炕頭,撲閃著那對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笑地望著他。
那丫頭,不知道她僅僅是露出穿著粗布內衣的肩頭,那副稚嫩清純、猶如一朵含羞小花兒似的嬌俏模樣,就已蘊含了無窮的吸引力。天可憐見,楊凌已覺得自已隨時可能會變身月夜人狼。
楊凌對自已的控制力越來越沒有自信了,他不知道自已還在堅持什麼,幼孃的倩影已充滿了他的心田,自私地說,對幼孃的感情從最初的憐惜疼愛到如今深深的愛戀,偉大地充當她的幸福領路人,把她送入別人懷抱的念頭早被他拋到了九宵雲外。
但是對佔有她,讓幼娘徹底成為自已的人,他也越來越是恐懼。正由於最初的猶豫,他覺得自已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不知道自已還有多少時間可活。這就象一個賭徒,賭到手裡只剩最後一點資本時,那種患得患失的強烈感覺,就使他再不敢輕易投下這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