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操著刀。
他幾度似要衝出去,但都停住了。
“他奶奶的!”他咕濃著說:“我明知道你只會解毒,放毒卻是外行,但這樣衝出去,萬一中了毒……用性命去冒的險,還是能免則免……”
他一時想不出衝出乳房的方法。
他屏息的聽,確定小刀和溫約紅確還留在門外。
他聽得見,冷血也聽得見。
冷血野獸般的聽覺並未因此而失靈。
他看見於春童在鏡子的反映中皺著眉頭踱來踱去,幾次要硬衝出去卻又遲疑退縮,他還聽見於春童的詛咒和咕噥,還有在地上那把青色精靈似的劍,青意猶盛於那柄十彩迷幻的劍。
“我還沒有真正的幹她,我怎能放過她!”他狠狠的啐了一口,披著頭髮,赤裸著身子,狠狠的說:“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你!”
冷血已不大能分辨得出他說的是誰了。
因為小刀已逃出門外。
他已放下了心。
他的意志力已開始潰散。
他又慢慢滑入池中,只剩下鼻孔還冒在水上。
他現在唯一不放心的是:——小刀還沒有逃離四房山。
她為什麼不逃。
她為什麼不走?
——當一個人已渾然忘了自己的安危,老是惦念著另一個人的時候,這說明、顯示、發生了什麼?
(屋外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攻進去?還是逃開去?)
三缸公子已不能再等了。
他的氣已經盈滿,並開始宣洩。
他決定要發動“御劍之氣。”
他長吸一口氣。
遠處象有人在井裡垂下了一個木桶。
他把話喊了出來,在月夜裡溶溶漾漾的問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