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祖陵方才收住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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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原來如此
nbsp;山窩裡一片狼藉,幾簇火光搖搖晃晃,殺戮的聲音早已消弱了許多,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哀哭和痛嚎聲。整個交戰的地區無論是淤積的地面,還是枝繁葉茂的林叢,又或者是冰冷的岩石,無不是沾染上鮮血的蹤跡。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叫人作惡的氣味,不少被俘的黃巾賊跪在一旁,被周圍的氣味折騰的嘔吐不已。
周治正在派人清點麾下人數,同時將戰馬、軍備和所帶不多的物資重新蒐集周全。
祖陵的人一部分還在往深山中追擊潰逃的賊寇,不過這會兒也應該是在往回走了,另外一部分則在清算戰場,看守俘虜,以及救治傷員。
忙了一刻鐘左右,方才讓早先混亂不堪的局面,漸漸趨於秩序。
祖陵包紮了一下他肩膀上的一處傷口,不過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旋即,他穿過來來往往的人影,找到周治這邊。周治正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柄長刀,然後將長刀倒插在泥土中,緩緩的長嘆了一口氣。
周治回頭看了一眼祖陵,漸漸收斂起臉上的悲慟,他問道:“祖壯士,敢問你家大公子人現在何處?如今可有多少馳援的人馬?”
祖陵說道:“我家大公子並未同行,如今正屯駐在雲裡鄉附近,我等已經約集俊靡、無終、土垠三縣義勇,連同我徐無縣義勇,合計共有一千五百餘人馬。在下此行僅帶來四百人,多是俊靡縣的兄弟。”
正說話之間,從後方又打馬走來一名粗壯的漢子,在二人面前停下,旋即利索的縱身一躍跳下馬背,抱拳欠身向周治行禮。
祖陵向周治介紹道:“周大人,這位便是俊靡縣縣尉奎安奎大人。”
周治仔細看了一眼奎安,臉sè頓時釋然,忙道:“原來是奎子羽。”他身為北部都尉,經常在郡北各縣整頓防務,自然是認識郡北各縣的縣尉。
奎安慨然道:“正是在下。周大人受累了。”
周治漸顯恍然,心頭也有三兩分的ji動,郡府受困十多ri,郡北各縣並沒有像城中所猜測的那樣早已撤退,而是一直在想方設法接應郡府,這等用心豈能不叫人舒心。他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用僅剩下的右手重重拍了拍奎安的肩頭,說道:“子羽,真是有勞你了。還有祖壯士,此次大難不死,全仰仗你等英勇之舉。”
奎安忙道:“哪裡的話,郡府有難,我等應徵馳援理屬本分之職。”
周治緩緩頷首,然而心思很快又凝重起來,他說道:“只是眼下郡中情形,實在超出想象,賊勢之大,郡中之力單薄如斯,前景不得不為之堪憂。”
他說完,情緒所觸,禁不住低頭沉聲嘆息。
奎安與祖陵對視了一眼,二人臉sè漸漸有所欣然。奎安立刻說道:“大人有所不知,祖公子這次派咱們試著翻山進城,就是要告知郡府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周治眉宇微蹙,有些迫切的問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好訊息?”
奎安笑道:“三ri前,祖公子率領咱們郡北各縣的義勇,奇襲了夕陽縣。不僅將夕陽縣一舉奪了回來,並且還一役斬殺了賊酋張玩。”
在連續一個多月困境之中,周治倒是真希望能有一個好訊息緩和一下自己繃緊的神經。哪裡卻知道,這個時候從奎安口中所說出來的好訊息,竟然是如此震驚並讓人jing神鼓舞的大好訊息。他滿是錯愕的呆愣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方才緩過神,追問道:“張玩?你們可說的是昌城賊酋張玩?此話當真?”
祖陵鄭重其事的說道:“此等大事,我等豈敢胡謅?周大人放心,張玩的項上人頭如今正在雲裡鄉,千真萬確錯不了。夕陽縣那邊也由當地三老暫時接管,張玩殘部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