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酒一分勁力,邵非想是一分酒一分本領,也是有的。
葉孔目是個坦直的人,既然有邵非想有要求,立刻說道:“小人家境並不寬裕,確實沒有買到什麼好的茶葉,失禮了!”
“葉孔目此言差矣,茶跟酒一樣,並非越貴越好,只會買貴酒貴茶來喝的,那些人叫庸俗,如同牛嚼牡丹,真正好的酒,好的茶。。。。”
“嗯嗯”
眾人耳邊聽到一陣如同野獸的喘息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李逵了,只見他一對紅眼透著殺氣,鬍子全部都豎起來了,邵非想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害怕,倒是唐牛心中悸動,難受得很,連忙轉過臉面,不敢看李逵。
武松知道李逵就要發作了,立刻過去,緊緊拉著他的手。
葉夫人連忙跟小煙進廚房,端來了一壺上好汾酒,還有一盤鹽炒松子。
邵非想翹著二郎腿,喝一口好酒,“嘖哎嗯”,只見他微微皺一下眉頭,眼睛半開半合,嘴巴一動一動,搖頭晃腦的,也不出說話,只是發出陣陣的口水聲,兩個手指輕輕捏起一顆松子,放到嘴裡,“哎”嘆了一口氣,“好酒,好酒!”
“咕咚!”
“噗!”
原來是武松看著邵非想那陶醉的神情,忍不住酒癮大作,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嘲笑他的自然是潘金蓮了,也只有潘金蓮知道他的性情,看著邵非想的動態,知道他一定有這個反應,眼光隨之到了他臉上。
潘金蓮似笑非笑,雖然有點小嘲弄,可心中也是十分痛惜,在這個情景,她知道武松心癢難忍,可自己也不能拿酒給他喝啊。
李逵用力一甩手,可是手被武松拉著,動彈不得半分,心中罵道:“你這個糟老頭,給我孃親看病,還如此的滋悠,竟然喝起美酒,若然待會沒點好事情發生,我定然把那酒壺和盤子都要你生吞了!”
“嘿,大夥莫怪,方才老夫給老太君把脈,只是做個樣,什麼都沒把出來。。。。”
“哇!直。。。。”
李逵一聲大吼,突然嘴上一陣鮮甜,原來是武松隨手拿起一個雞腿塞進他嘴裡,“噗!”小煙用力的捂著嘴,一雙杏眼笑得彎成了月牙,她是花枝亂顫,一隻手無意間扯住了唐牛的衣袖,唐牛心中一陣甜蜜,方才的心悸完全沒有了,雙腳慢慢移動,靠近了小煙。
“武都頭在天神村說過,他是一分酒一分氣力,十分酒後,那神力也不知從何而來,老夫的醫理是小時候學的,已經忘得八九成,可奇怪的是,喝一分酒,便記起一分,喝十分酒便記起十分,哈哈,哈哈哈!”
幾個女人聽了都覺得十分有趣,潘金蓮更是調皮的向武松眨眨眼,“邵老這點本領也是學你的!”
武松倒是不以為然,總覺得邵老這一舉動未免有點故弄玄虛,估計是在自己那次喝酒後比試氣力後,他才開始那樣的,想到這裡不禁搖頭,若然有現代話說便是“裝逼”,不過古代有學識的人大多是這樣。
葉孔目是一臉茫然,他為人端正,根本不相信這種胡話,特別說武松喝一分酒有一分氣力的話,他是打死不信。
邵非想一手拿著酒杯,慢慢的喝著,一手替老太君把脈,良久,鬆開了手。
“先生!”為了母親,李逵算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有禮貌,“我孃親的眼疾怎樣了?能治麼?”
“嗯!”
邵非想沒有回答,只是胡亂的“嗯”了一聲,武松感到李逵身上一動,知道他要使用另一隻手對付邵非想,便立刻猿臂一伸,把他另一隻手也抓住,低聲道:“凡是大夫都要望聞問切,此刻才用了‘切’還有望聞問沒使用呢。”
“哦,哦,哦,不錯,不錯,大夫都是那樣!”李逵的頭像點頭蟲一般,拼命的點著,好像很“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