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舍主要求透過影片瞭解會議現場的情況。”說罷將膝上型電腦一個翻轉,攝像頭對準了廳堂的中心。
眾人紛紛向電腦螢幕望去,想一睹溪香舍舍主餘柔的真容,然而影片是單向的,餘柔的電腦並無攝像頭,所以螢幕下面只有一個最小化了的QQ文字對話方塊。
愛新覺羅·凝自有一介掌門的沉穩和大氣,微笑著向那攝像頭一頷首,就將“蕾蓉法醫研究中心”近幾天來連續收到裝有屍骸的包裹,而後自己用“弧矢七”鎖定蕾蓉為疑兇的前後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又請王文勇出來,把屍骸的法醫學證據做了一番陳述,接下來又將市局刑技處對快遞包裹的外包裝的鑑定結論宣讀了一番,最後說:“綜上所述,我認為,蕾蓉是投遞屍骸包裹的重要嫌疑人,她為了能在殺害錢承之後順利脫罪,就在媒體對她口伐筆誅的情況下,寄出恐怖的包裹,讓警方誤以為一起連續殺人案正在發生,從而保住自己的位置,好躋身錢承的屍檢過程中,在第一時間毀滅殺人證據,但是由於她畏罪潛逃,所以她殺害錢承的具體方法、動機,還要等她歸案之後才能瞭解清楚。”
猴子拍案而起:“凝館主,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說蕾蓉殺害錢承,卻又找不出她的殺人動機,這算什麼?這是赤裸裸的汙衊!”
“我今天就是為了找出這個動機啊!”凝嫵媚地一笑,“不過在此之前,我倒先要追溯一件舊案——整整十四年前,轟動南京的吳虛子案件。”
呼延雲的眉宇微微一蹙。
“想必在座的,十四年前大多還是一群娃娃,至於我,那時也才剛剛上小學二年級,所以這件事只是聽一些前輩提起,細節不是十分清楚,我只能大致勾勒如下。”凝的口吻變得沉重,“整個事件的起初,是南京夫子廟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為一名晨練的建築公司老總,經過法醫檢驗,死因不明;幾天之後,邁皋橋一帶出現了第二位死者,是國營第一食品廠的經理,屍檢結果,依然沒有發現死因,目擊者只是說,死者好像中槍一般,突然倒斃——當然這兩位死者的身上不要說彈孔了,連最淺的切割傷都沒有發現。正在警方困惑不解時,集慶門遊園附近又出現了第三位死者,是一家銀行的行長,同樣的猝死,同樣的死因不明……”,
“我有個問題。”楚天瑛突然打斷了她,有個問題窩在心裡,令他本能地將這裡當成了警方的案情分析會。
“請講。”凝說。
楚天瑛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但這時不能打退堂鼓:“三個地點,三起死亡……警方憑什麼將它們併案呢?”
凝點了點頭:“這個麼,說來好笑,但諸君聽完,未必笑得出——因為三起死亡的現場,都在相對繁華、人群流動比較大的地點,所以都有目擊者,而目擊者在講述案發情況時,都說:聽到有人先低聲吟誦了一首預測死亡的歌謠,然後死者就一命嗚呼了,而且據他們回憶,歌謠中的字句準確地道出了死亡的時間和方式。”
“啊?!”
滿廳堂爆發出一片驚呼,這豈不是和錢承死亡現場發生的一模一樣嗎?
“當然,警方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誰會在20世紀末相信什麼巫蠱之術?但是不久之後,南京大學歷史系專家找到警方,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在中國古代,確實有一種神奇的‘斷死術’,透過中醫望診的方式,判斷出一個人死亡的時間、地點和方式,準確率相當高。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可探究的詭異之處,比如有些死者生前面相健康、毫無疾病的徵兆,卻被斷死的口訣硬是給‘咒死’——從現代科學的角度看,這可能是利用了心理作用,即用某種恐怖預言誘發本來就患有心腦血管病的患者猝死,不過新中國建立以後,這種‘斷死術’就徹底失傳了,不知怎麼的竟又突然重現在這金陵古都……”
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