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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年紀而已。

這位妃,自嫁入東宮便沉默寡言,待人接物雖禮數周到,卻一直有種疏離感夾在其中,彷彿不願與人親近。就連平日的打扮都是素淡至,與她那個喜歡華服盛裝的長公主母親,簡直大相徑庭。

從燕王昏厥到如今,她始終在旁一言不發,以致眾人險要忘記這位妃的存在。可就是她這平淡無奇的一句話,清清冷冷的語調,卻令在場眾人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長公主是妃的母親,與赫連王后是姻親關係,按道理而言,這兩個女人休慼相關,應是站在同一立場,何以方才會冷言相對?

赫連王后為何突然將矛頭對準長公主?難道宮廷有變?妃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第81章 壽宴突變(四)

唯獨聶星痕聽明白了,微濃這番話是在護著長公主。畢竟燕王在長公主的壽宴上昏厥,於情於理,長公主都難逃其咎。此刻她若再與赫連王后發生衝突,難保不會激化矛盾,被王后趁機處置。

而且,長公主話中之意,處處都在提防,向著自己。

聶星痕看向微濃,便瞧見她的雙手藏於袖中自然下垂,從長公主身後拉著對方一角衣袖,勸阻之意顯而易見。

倒是很識時務啊!聶星痕心中這般想著,耳中又聽有人喚他,是赫連王后重申了命令:“敬侯,請長公主和定義侯移步偏廳,其他人一概不許離開宴客廳,待回來再行處置!”

赫連王后看著聶星痕,眸色比方才更加凌厲分:“還有,立刻調遣禁衛軍接管長公主府,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不知為何,王后這種臨危不亂的冷靜與威懾,竟讓聶星痕生出一種感覺,就好似她已為這個場景演練過千遍了。

他看到微濃淡淡地瞥了過來,那目光澄然清澈,卻又隱藏著別樣的深意,如同晶瑩的琥珀裡凝結了一顆不具名的寶石,令他想猜而猜不透。

他沉吟片刻,終究是對赫連王后回道:“兒臣領命。”言罷轉對長公主和定義侯,伸手相請:“姑母、姑丈,侄兒得罪了。”

長公主知他是在保護自己,但還是沒給他好臉色,拂袖往偏廳走去。定義侯隨即跟上。

這邊廂剛安置好眾人,那邊廂也帶著御醫和大批禁衛軍返回。禁軍們迅速將長公主府裡外團團圍住,等待進一步示下。

宴客廳內鴉雀無聲,宗親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紛紛盯著為燕王診脈的幾個御醫。

未幾,便聽御醫們回道:“公主府的大夫診斷有誤,王上不是中風,也並非中毒,而是心悸之症。老毛病了,安養幾日即可,王上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聶星痕疑惑之意浮上心頭。

宗親們卻都鬆了一口氣。既然燕王是老毛病了,那就與今日的壽宴無關。

赫連王后也很滿意這個結果,說道:“既然如此,本宮與先送王上回宮靜養。敬侯留下,可別忘了安撫長公主。”

聶星逸也補上一句:“近日諸位勿要出城,父王醒來之後,也許會隨時傳召。”

眾人紛紛稱是,看著宮人們將王上抬出宴客廳,又目送王后、、妃人離去。外頭隨之響起一陣陣腳步聲,是禁衛軍們在有序撤離。如此折騰了半個時辰,宮中的大批人馬才終於走得乾乾淨淨。

宗親們經歷一場虛驚,都想盡快離開,又礙於長公主夫婦的面,勸慰了她幾句才一一告辭。唯獨聶星痕留了下來收拾殘局。

直到此時,長公主與定義侯才從偏廳走了出來。此時正廳裡早已一片狼藉,歪七斜八的桌椅、滿目的殘羹冷炙、白玉地磚上還有深深淺淺的腳印……

長公主站在自己悉心佈置過的宴客廳裡,抬手剝下左腕上的鐲,對著燈火仔細看去。這飛星逐月鐲鏤空溢彩,金芒閃耀,內環上是定義侯親手刻上去的